“砰”的一声,赵秉睿用力踹开诊疗间的门,里头所有人全吓了一跳,不约而同朝他看——
真是帅啊,帅气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一身米色衬衫与深色牛仔裤,都被灰烬与血迹弄得狼狈不堪,感觉像是从什么火灾现场直接杀过来。
只见他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赵英杰身边,后者还来不及站起来,他便一把将他从椅子上踹下来。
“你在做什么?”
“所有人出去,马上。”他极力压抑着,用近似低吼的语气命令。
两个护士互看一眼,她们从没看过赵秉睿发怒动粗的样子,这会完全被吓到了,不约而同的快点往门口跑。
“你想怎样?”赵英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没想到还没站稳,又被赵秉睿一推,跌靠在病床上。
“够了,不要随便手来脚来。”
“我知道那是你找人干的。”
幸亏邻居及早报警,消防车来得快,及时救出陷入昏迷的乐琪,只是她吸入太多浓烟,如今意识有些不清,医院内部的硬体设施被烧得差不多,剩下两部电脑苟延残喘,而其他小动物只是受到惊吓,全部没受伤。
从暗巷中的监视器里,清楚拍到一个年轻小伙子将汽油弹丢进仓库,然后绕到前面,一连又丢了三颗汽油弹。
大家原以为是小孩子调皮不懂事,但他却眼尖地认出这个少年是某个角头老大底下的喽罗,而那个角头老大曾是他的病人,当时要进行肾脏移植,因为他拒绝帮他插队,对方便不惜动用所有关系,甚至找人警告他,他始终不为所动,后来那手术便由赵英杰接了去。
之后,听说对方包了很大一包红包给他,并豪迈地承诺,只要往后赵英杰有需要,他都会尽其所能的帮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秉睿拿起旁边的大型针筒,三两下拆开,然后拉开抽芯,充满空气,再抓起异母大哥的手臂逼近他,声音比以往都还要轻柔,却充满威胁。
“有没有玩过空气栓塞的游戏?相信你一定很熟练,你相不相信我跟你一样,绝对不会失手?”
感觉冰冷的利针贴着自己皮肤,赵英杰紧张得全身僵硬。
“有话好好说,你不要这么冲动。”
“你最好祈祷乐琪没事,不然,你就好好准备一下,到天堂去跟曾经被你害死的狗忏悔吧。”
感觉针尖微微刺进皮肤里,赵英杰知道他是来真的,当下紧张得大叫出声,“对不起,是我,是我找人去放火的。”
赵秉睿将针筒丢到地上,拿出胸口的录音手机。
知道东窗事发,赵英杰一改平时亲切的模样,换上狰狞的表情,“你早就知道是我干的?”
“要让成年的德国狼犬心脏栓塞,一夜毙命,必须要使用超过一百五十西西以上的空气做静脉注射,那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念医学院,拿得到那种东西,再加上它们不会随便让人靠近,它们唯一会亲近的人只有我们两个。”
“我忍很久了你不知道吗?为什么它们只接近你?明明它们是我的生日礼物,为什么我只要一碰到它们,它们就张口咬我?只不过是收服了四只狗,你以为自己真的很行?”
“动物是敏锐的,它们知道你是个表里不一的人。”赵秉睿皱起眉峰,“你说你喜欢乐琪,现在却叫人去伤害她?”
“她原本应该是我的。”赵英杰阴沉地说:“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你有我所没有的,应该满足了。”
“我有什么?”赵英杰失控,大吼出声,“你是奶奶最疼爱的孙子,也是爸最中意的儿子,你几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你没离开医院的话,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栽培你吗?这些权力与注意力,是我梦寐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