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玄翼与你之间的事。」他嗄声道,此刻听她自述,心已绷到大痛。
脸被捧住,紫鸢无法闪躲,就透过水蒙蒙的泪望住男人刚硬面庞,无法抑止,喃喃又道:「……玄翼待我很好,真的很好,真的……我其实喜欢亲近他,可又害怕太亲近他,有时得克制着,不能对他太好,不能回应他的笑,我总怕羽姬为了强化鸢族精血,要我……要我跟他做那些事,然后诞下孩子……玄翼后来带我逃,他说,要是生翅,就能飞走了,但他最后死在白泉飞瀑下,而我活着,只是……活着要去哪儿?能做什么?不知道啊,我……我不知道……」
「别说了,没事了。」指腹为她拭泪。
紫鸢恍若未闻,昏乱不停语。「……羽姬说了,玄翼其实很想要我,都是我不肯,才把他害死,还有……还有男女同体……男女同体……羽姬将我带回,是想与我交合,那天白泉飞瀑上,你看到了,她在我身体里,她在我身体里……唔——」
心痛难忍,燕影干脆以唇堵住她喃喃不休的小嘴。
紫鸢呜咽了声,唇瓣略开,男人的舌已奔进,有点狠地纠缠她的小舌。
他们之间总若燎原的大火,一发不可收拾,非痛快淋漓烧过不可。
然这一次,燕影的吻由重转为轻柔,先一举夺取她的神智,而后慢慢煨热,徐徐软化,辗转缠绵。
紫鸢被吻得脑中尽空,没有玄翼、没有羽姬、没有白泉飞瀑,只余他的唇与舌,只感受他的体热和熟悉气味。
当他的舌缓缓退出,唇抚慰般抿着她的下唇时,她下意识幽喃——
「我的血……污浊……」
「我不在乎。」热息拂过她脸肤。
她眨眸,对上离她好近、好近的一双深目。
她怔怔然,问:「……你在乎什么?」
燕影没有答话,目光更加深浓,凑上唇再一次吻她。
已是在土泥矮屋养伤的第七日,紫鸢自觉身伤早已尽愈,至于心中的伤,不是说抹去就能抹去,她这命中,是得一直背负这样的痕迹,有时伤口可以藏得很深,深到连自己都能朦骗,若能骗过自己,那是极快活的时候,如同在南蛮的那些时日,她时常尝到快活的滋味。
只是如今难了。
即便骗过自己,却瞒不住别人。
「小娘子……喂——小娘子上哪儿去呀?燕大爷才刚出去不久,怎么连你也要出去?」
紫鸢穿着自家「相公」向牛大娘借来的衣裙,长发用一条朴素巾子系起,她走向起伏温柔的丘坡,那模样如此闲慢,像似刚用过早饭,觉得天光正好,因此出来兜转兜转,亲近春阳暖暖身。
听见牛大娘在身后扬声嚷嚷,她旋身,对大娘挥了挥手,亦扬起笑语。「大娘,我身子舒坦多了,就在这丘坡上散散步,这儿有好多花呢!」
「啊?呃……那、那别走太远啊!」
「好!不走远,一会儿就回去。」
再朝大娘挥挥手,要对方安心似的,紫鸢转过身继续前行。
她走上坡棱,没去赏满山遍野的花花草草,脚步持续往前,走下另一面坡地。
当身影被那道坡棱完全遮掩,再不会有谁出声唤她时,闲慢身影蓦地窜跃,往一望无际的原野奔去。
她轻身功夫其实不弱,只是跟某个男人一比,仅有帮他提鞋的分儿吧……想着、自嘲着,然后静静笑了,觉得往后便一个人过活吧。
微身既无求,也就随波逐流。
燕影这些天常在白泉飞瀑盘桓。
金羽姬底下那些门人乱作一团,主人一死,一帮人分作三、四股势力,在飞瀑上争得你死我活。
察看几日,确定余下门众成不了气候,他原打算明日启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