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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她又突然觉得自己干么这么忍耐谢郁珊,万晌泰这么大个儿、这么严肃的男人,她都敢呛了,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女人,她怕什么。
反正别正面冲突,让他们找到理由把她赶出去就好了,谁规定她得这么乖乖听训?
忽地,谢小蓝站起身,只睨了谢郁珊一眼,便离开空地了,留下停顿了一会,有些错愕的谢郁珊。
“大脚谢蓝,我还没说完!”谢郁珊气得踩脚。
在空地工作的伙计们也都很诧异,过去,备受欺凌的二小姐就像个安静的出气筒,总是默默承受谢家人的炮火,但这次她竟然不甩谢大小姐的转身就走……太反常了。
谢小蓝走到前面店铺,跟账房领了银票。因为知道元伯载大娘出门,她另外找了个伙计,驾车跟她前往翰福粮行,毕竟这次要一百斤的米,她再有力气也没办法扛回来。
其实,她真的不喜欢到翰福粮行买东西,偏偏哥哥跟老板的交情好,对他贩卖的米情有独钟,她承认,翰福粮行的米种多、质量也好,但每次她去买,老板不是拿次一等的米给她,就是占一些斤两上的便宜,偏偏哥哥还要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什么谢家很有钱,没关系。
钱多又如何?坐吃山空怎么办?偏偏她在谢家没有说话的余地,想劝也没人听。
半晌,马车来到翰福粮行,她发现客人比她之前去和记米粮少了些,果然,就算质量较好,但做生意不老实,还是很难留住顾客的心。
她迅速的买好米,吩咐伙计将米粮一麻袋、一麻袋的送上马车,只是货拿到一半,她就眼尖的发现,送上马车的米跟她在店内指定要的货不同,她要伙计换货。
见状,粮行的老板竟然说:“给二小姐的货没错,别在店里闹!若真有问题,请大少爷来找我谈。”
对,又找她哥谈,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只有她倒霉,买的米不符,被骂一顿是免不了的。
不晓得为什么,她今天特别不想忍气吞声,她挺直背脊道:“做生意要公道,我钱给那么多了,买的就是高级米,老板不该以次等的劣质货充数。”
老板浓眉一皱,“谢二小姐,我生意还要做,你不能含血喷人啊!”
“我含血喷人?请大家评评理啊,你拿走我的银票,却让我买不对的米回去,我怎么交代?你不能看我好欺侮……”
“谢二小姐,你给的钱就是买这种米啊!”老板争执得有些心虚,加上两人的争论引来了不少人围观,他怕被瞧出端倪,恼羞成怒道:“要是不相信我,下回就别来我这儿买,这次你也可以不要来啊!”他挥了挥手,火气很大。
谢小蓝握紧了拳头,示意伙计收了货回店铺,吃下这闷亏。
今天这米要是不买回去,到时候在家闹个鸡犬不宁的是她大哥!
她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的坐上马车。
马车驶了一会,驾车的伙计忍不住回头说:“二小姐,会不会是大少爷他又欠了粮行老板的钱?”
她疲累的回了句,“别说了,回去吧。”
其实她也想到了,翰福粮行的老板跟哥哥的交情好,时常借钱给哥哥,以往粮行都是直接送货到酒坊,却因为送来的货常缺斤欠两的,才知道老板都直接扣掉哥哥借的钱。
大娘知道了,便要哥哥往后都亲自带人来买货,一定得带足斤回去,没料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拿回来是有十斤,只是质量不同。而她担心的是,以往大娘不会责怪哥哥,不代表这次不会责怪她……
马车哇哇前行,谢小蓝已经在苦恼要怎么跟大娘解释了。
这时在粮行里,有一名贵气妇人走了出来,看着已消失在街角的马车。
原本脸色很难看的粮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