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品威听到徐氏自尽未遂的消息赶了回来,猜想是事情败露了,徐氏不想供出他才会做傻事,他也知道他现在回去是自投罗网,但他放心不下徐氏,也如他所想的,一踏入府邸,他马上被严官泓的人马包围。
严品威坚持见徐氏一面,看到她并没有自尽才松了口气,徐氏哭着说他太傻了,严官泓全都知道了,不会放过他的,但严品威仍不后悔回来,接着,两人一起被押到厅堂。
堂内,严官泓和赵晴希都在,连严老夫人也在,精神还好得很,先前病倒的演技真是炉火纯青。
严老夫人看到他们被押进来,气得站起身,指着他们斥骂道:“凶手居然是你们两人!你们做出这种天地不容、不知羞耻、败坏伦理的事,又帮着二皇子卖毒,联手害死了自己的三个亲人,简直禽兽不如——”
“袓母,你别气坏了,让我来问案,还是必须要有真凭实据,才能让他们认罪,不是吗?”严官泓截住袓母的斥骂,这次的审问,他并没有知会任何一房的人,就怕场面会失控,怎知却被袓母知道了,坚持要到场听他审问,他无法阻挡,只盼她不要脾气来了又气坏身子。
严老夫人想想也对,坐了下来,她瞪着跪在面前的男女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要怎么辩解!”
严品威面无表情,徐氏低着头,脸色很差。
严官泓让护卫带来证人,第一个是当年严老夫人找来的法师,说是徐氏要他谎称严家遭到二十年前死去的小妾耝咒,徐氏给了他很多钱,多到他愿意找地方躲起来,这三年都没出现。
第二个证人由赵晴希带进来,是服侍三房少爷的丫鬟。
她说那一晚她和三房少爷撞见严品鹏坠下楼台,那晚月亮特别亮,可以看清楚当时楼台上还有人,正是徐氏和严品威,后来这事过没多久,三房少爷就死了,她一直怀疑少爷被灭口的,她怕自己也会被害死,一直不敢说出那晚的事,严官泓又冷冰冰的让她不敢接近,直到赵晴希成为严官泓的妾后,她才有勇气说出口,但看到她和徐氏走得近又瑟缩了,还是赵晴希多次找上她,保证她的人身安全,才让她说出实情。
第三个证人是在四堂兄骑的马动手脚的人,他坦承是严品威给了他一笔钱要他动手,也是他让其他有所察觉的人做伪证,因此当时严官泓才没查出来。
铁证如山,气氛冷肃得没有一丝声响。
忽然,严品威笑了。
“你笑什么?”严官泓从座位上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不可遏的道:“你明知道严家是太子一派,和太子关系密不可分,你竟靠拢二皇子,还把小娘一起拉下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大哥对你那么好,我有的你也有一份,他是欠了你什么,你要杀了他?两个堂兄对你也不差,为什么也要杀了他们?!”
严品威对上严官泓愤怒责难的目光,邪气的低喃道:“差那么一点就能杀了你,就差那么一点,这个复仇就完成了……”
“复仇?”
严官泓和赵晴希曾推测两人犯案的动机,都认为徐氏是长期受到严老夫人的苛待,心生不满,严品威则是身为庶子无法施展,又被严老夫人忽视,才会受到二皇子的诱惑走向歧途,妄想靠拢二皇子飞黄腾达,却没想到是为了复仇。
严官泓眯起眼眸,“说清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严品威挑衅的直视着他,一字一句说得气恨,“去问问你袓母啊!她因为嫉妒我的亲袓母比她更受到袓父的宠爱,又因为我娘是我亲袓母最疼爱的媳妇兼外甥女,便把气出在我娘身上,以折磨我娘为乐,我娘因此在我十二岁那年过劳倒下,需要用灵芝吊命,我跪在地上一直苦苦哀求她,可她理都不理,我娘就这么死了……是她杀了我娘!”
此话一出,严官泓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