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也不是个能容人的,即使他已经很清楚的表示要放弃侯府爵位,但是在第一次他要科考的时候,还是中了招,因为上吐下泻连考场都进不去。
那也是他第一次遭受背叛,而背叛的人竟然是陪着他一路走来的大丫鬟。
他还记得那日她的头都要磕破了,却还是闭口不谈为什么她要在他的饭菜里下药,让他错过三年一次的科考。
他让她走了,然后浑浑噩噩的过了几日,后来听说她投湖死了,等捞起来的时候尸体都泡肿了。
他并不感到伤心,不过整个人清醒了,知道那正是“好嫡母”的手笔。
那个丫鬟可是证明嫡母见不得庶子好的人证,她又怎么可能会留着那个丫鬟的命呢?
靳熹凡看向靳展鹏身边的女子,她畏缩的往后退了退,像是惧怕他的模样,可他知道,这个女人才是最为势利眼而且狠毒的一个。
上辈子,他曾经那样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可她转头就能背叛他,还一脸无辜的说自己只是替靳展鹏报仇。
他陷入过往回忆的模样,在靳展鹏和苗靖雅眼中以为他这是示弱了,靳展鹏骂得更加起劲,完全不顾来往的人都在看他们的好戏。
靳熹凡不计较这些辱骂,却不代表他愿意忍受,正当他打算转身走人的时候,突然一道人影冲到他面前,用娇嫩的嗓音霸气的大喊——
“你说谁是癞虾蟆!你才是不要脸的癞虾蟆!”
靳展鹏没想到居然会凭空出现一个姑娘家拦在不要脸的靳熹凡前头为他说话,而且还把他刚才骂人的话给反呛回来,他怒极反笑,一双跟靳熹凡差不多的眼睛多了几分下流之意,朝着两个人看来看去,“好啊!这是在哪个不要脸的地方勾搭上的小浪蹄子?瞧着自己的情哥哥被骂了就出来帮腔了?”
这话对于一个大家闺秀来说足以让人掩面而去了,可偏偏他撞上的是一个来自于现代社会的灵魂,这样的话,对于闵雪滢来说半点攻击力都没有。
她眯着眼看着靳展鹏和苗靖雅,平静无波的讽刺回去,“我和他两个人离一尺远,可是你身边的姑娘手都扯到你的衣袖上了,你们的腿儿都要贴在一块儿了,这不浪,什么叫做浪?”
“你……你胡说什么?!”靳展鹏低头一看,苗靖雅的手的确还扯着自己的衣袖,但只是指尖捏着而已,两人的腿也是因为站得近,衣物宽大,看起来才像是贴在一起,他俩清清白白的,怎么让这不知道打哪来的死丫头一说,活像他们当街做了什么苟且的事情一样。
闵雪滢最不会的就是看人脸色和听人家的话中之意,她看着两个人瞬间有多远隔多远,认真的又道:“啊!我知道了,这种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她是浪,你大概也没好到哪儿去,所以一男和一女一起发浪……叫做狗男女?”她还歪着头想了下,然后点点头,表示自己的用语相当精准。
狗男女!苗靖雅没想到眼前这个姑娘居然一来就给她和靳展鹏扣上了这样一个恶名,她白皙精致的小脸顿时有些苍白,纤细的身子也有些摇摇欲坠,她抬手捂着胸口,仍努力坚持着,“这位妹妹,你怎可随意诬蔑我和世子爷?我们明明就是清清白白的..”
闵雪澄讨厌人家质疑她,打断道:“我没说你们不清白啊!还是你们真的不清白了,需要我再重说一次证明你们的清白?”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胡说八道个啥!别以为我不打女人,你今儿个敢拦在这里,小心挨本世子的打!”靳展鹏看着苗靖雅被她说哭了,英雄惜弱的情怀一发作,不只看靳熹凡不顺眼,连带闵雪滢也成了他眼中的一根刺,恨不得下一瞬就把两人给踩在地上。
可闵雪滢向来吃软不吃硬,说要打,她掂了掂手中的棍子,跃跃欲试的道:“要打就来,我要是退一步我就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