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尽的那天,唯一的异常就是狗吠声。”
“狗吠声?这有什么不对劲?”石浩疑惑道。
“在魏青珑、魏青远死前,天牢外和宗人府都响起了一阵凄厉的狗吠,我怀疑这是让他们服毒自尽的暗号。”
石浩惊讶的道:“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他们甘愿服毒自尽?”下一瞬,他便省悟,“你怀疑是那个人?啊,我懂了,他们两人一死,太皇太后和皇上以及朝中官员必定以为是你指使人鸩杀他们,那人这么做的目的是想嫁祸给你,令你被太皇太后和朝臣猜忌,还想离间你与皇上,这可真是一石二鸟的毒计!”末了,他一脸好奇,“不过他究竟是怎么说服两位皇子的?”
韦殊寒推测道:“他约莫是让他们误以为我即将杀了他们,接着又以会替他们报仇,除掉我这个佞臣为由,这才骗得他们服毒自尽。”
石浩摸着下颚,沉吟道:“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老实说,要不是咱们自幼就相识,我深知你脾气,发生这种事,只怕一时之间也会同外面那些人一样,误以为是你命人所做。”
“我可没这么蠢,会在此时做下这种愚昧的事来。”
“可不是,我就是知道你凡事都仔细盘算过,损人又不利已的事,你绝不会做,可惜太皇太后和那些大臣们都没我聪明。”石浩心直口快的道,最后不忘夸赞自个儿一句。
韦殊寒横他一眼,倒也懒得与好友计较什么,“其他的事我都安排好了,你吩咐底下人警醒些,接下来的事可不容有失。”
石浩拍着胸脯保证,“我明白,你放一百个心,全都包在我身上。”
为了戴罪立功,得芫这次连命都豁了出去,宫里宫外来来回回联络数次之后,这晚,她来到主子跟前禀道:“皇上,接应的人已全都安排好了,明晚就可以走了。”
“得芫,这次辛苦你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多谢皇上还肯相信奴婢,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得芫忍不住抹了抹泪,她知道她上回所做的事伤了主子的心,这次即使要她牺牲性命,她都要再赢回主子的信任。
魏青晚拍拍她的手,温言道:“我从未怀疑你对我的忠心,只是上回的事,你未得我同意,便擅做决定,确实让我有些气恼,不过这气早就消了。”若是不相信得芫,她这次就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得芫去办了。
听见主子这番心里话,得芫破涕为笑,“多谢皇上,能服侍皇上是奴婢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盛嬷嬷见她们主仆俩尽释前嫌,也一脸欣慰。
“这回离开,怕是有些凶险,不如你们都留在宫里吧。”魏青晚不想让她们跟着她去冒险,劝道。
得芫坚持道:“不,奴婢不怕危险,求您让奴婢跟您一块走,还是让盛嬷嬷留下吧,她年纪大了,不好跟着咱们去冒险。”
盛嬷嬷没好气的横了得芫一眼,“你这是嫌我老了,只会拖累皇上是不是?”
“不是,嬷嬷别误会,您这几日腿脚不是常酸疼吗?我这是怕您不好走路,才想让您留下,可没别意思。”
盛嬷嬷为了跟着一块去,挑了挑眉道:“我的脚没事了,好得很,这回皇上无论如何都要带奴婢一起走,万一发生什么事,奴婢还能给皇上挡刀挡剑。”
见两人对自己这般忠心耿耿,魏青晚感念的笑着搂住两人的肩,“好吧,这一回咱们就一块出宫,要死就一块死,要活就一块活。”
主仆三人相视而笑。
得芫说道:“这回咱们安排得妥妥当当,定不会有事。”
翌日深夜,魏青晚乔装成内侍太监,在盛嬷嬷和得芫的掩护下离开寝宫。
悄悄来到御花园,与事先安排的接应人见了面,那人领着三人由宫里一条鲜少人知道的密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