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推辞不敢收,魏青晚劝了几句,才让他收下,得知韦殊寒已问完案子,两人也没多留,离开了赤田村。
也不知是不是因她先前落水的缘故,让韦殊寒取消了在半途试探她的打算,顺利的乘马车回到落脚的客栈。
回来时已是日落时分,用了晚膳后,魏青晚命人送来热水,净完身,早早就爬上床榻睡了。
***
等魏青晚再次清醒时,已是两天后。
一睁开眼,她瞧见韦殊寒就站在床榻前,那双狭长阴冷的眼神讳莫如深的注视着她。
“七皇子总算醒了,身子可还有哪里不适?”
她觉得头有些疼,身子也有些沉,张口想说什么,却感觉喉咙肿痛,她用沙哑的声音,不解的问:“我这是怎么了?”
“前天从赤田村回来后,您一直睡到昨儿个中午都未起身,侍卫不放心,到房里察看,发现七皇子起了高烧,昏迷不醒。臣请来大夫,大夫说您这是落水受了寒,等烧退了就没事了。臣守了您一夜,直到今早,您的烧才终于退去。”
“是吗?多谢韦统领。”
韦殊寒睇着她,徐徐再道:“臣有一事,还要请七皇子恕罪。”
魏青晚随口问了句,“什么事?”
“昨夜您出了不少汗,怕您再着凉,臣擅自替您换了衣裳。”他醇厚的嗓音不紧不慢的说道。
她揉着胀疼的太阳穴,意识还有些昏沉,没发觉他话中有话,摆摆手,“韦统领也是为了我好,不怪你。”
见她这模样,韦殊寒忍不住喉中滚出低笑声。
魏青晚不明所以的抬眸看向他,瞥见他那阴冷的双眼时,她打了个冷颤,整个人宛如被泼了盆冷水,突然间清醒过来,这才想起他适才所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劲,他的意思是,他瞧见了她的身子,那么那个她守了十六年的秘密,难道也……
她无法再冷静,脱口而出,“你知道了?!”
“不知七皇子所指何事?”韦殊寒抬了抬眉,语气依旧不急不缓。
瞧他那神色,魏青晚非常笃定他已经发现了她的秘密,她咬着牙道:“你明知故问!”
“臣确实不知,还请七皇子示下。”他朝她拱手道。
见他这般,她不禁有些动摇,难道他真不知?
她低头看了一眼胸部,这趟出来,她十分小心,即使入睡也束着胸,察觉到白色单衣里那缠在胸前的束带似是仍好端端的束缚着胸部,她忍不住谨慎的再求证,“昨夜是韦统领亲手替我换了衣裳?”
“当时侍卫在门外守着,确实是臣亲手为七皇子换了衣裳。”
当时已是深夜,他见着她出了身汗,没叫守在房门前的侍卫进来,随手从她的包袱里找出件干净的单衣要替她换上。
脱去她身上那件被汗水沁湿的单衣时,瞧见她胸脯上那层层缠绕的束带,他一时纳闷,好奇之下解开束带,岂料竟会发现那惊人的秘密,当下他还怔愣了好半响,不敢相信自个儿觑见之物。
“那你没看见……”说到这儿她打住了话,两眼紧盯着他。
韦殊寒淡淡的接腔,“看见什么?”
除非他是瞎子,否则岂会没瞧见她缠绕在胸前的束带?!但她忍不住心存一丝侥幸,莫非因为房里灯火不够亮,所以他没看清楚?
瞧见她脸上露出的疑惑,他又轻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
逗弄她够了,他不禁摇摇头道:“臣是在佩服七皇子,世上没人比七皇子更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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