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魏青晚被得芫唤醒,困倦的被迫离开温暖的床铺。
“您这趟出京也不知几日才能回来,奴婢们不能在身边伺候,您万事得当心点,晚上入睡时警醒些,胸前的束缚最好别拆了,以免被人发现了您的身分。”这是她头一回出京办事,盛嬷嬷有些放心不下,在得芫为她梳头时,在一旁叮咛道。
得芫也面带忧心的说道:“是啊,您一个人出门在外,千万小心谨慎,尤其沐浴净身时,可不能让人瞧见。”
两人又再嘱咐了一番话,待她用完早膳后,这才依依不舍的送她离开寝宫。
魏青晚带着两名侍卫来到宫门口,瞧见已等在那里的韦殊寒,她带着笑,朝他拱了拱手,“本宫什么都不懂,这一趟出京,还要劳烦韦统领不吝指教。”
她压根没想到父皇竟会派她跟着韦殊寒去查案,她不免怀疑是不是韦殊寒向父皇说了什么,依照先前那几晚跟在他身边时发现的事,他似是想要利用她做些什么,她必须有所提防才行。
“七皇子客气了,请。”韦殊寒摆了个手势,请她先上马车。
魏青晚上了马车,见他也坐进来后,问道:“韦统领,咱们这是要上哪儿查案?”
父皇昨日下的那道口谕也没说要去哪儿、查什么案,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洮县,约莫明天才能抵达。”
“是要查什么案子?”她再问。
韦殊寒简单答道:“有人密告,朝中有官员为了前程杀害糟糠妻子与两名亲生儿女,另娶名门千金。”
为了荣华富贵,抛妻弃子的事她没少听过,但因此而狠心杀妻杀子的事倒是鲜少耳闻,难掩诧异,“这官员是谁?竟下得了这种毒手!”
他淡淡的回道:“这事是真是假,在还未调查清楚前,不能遽然论断。”
魏青晚一副受教的表情,颔首道:“韦统领说的是。”
马车里就只有他们两人,此时的她,不像之前那般附在他的扳指上头,而是活生生的与他坐在一块,令她有些局促,她不着痕迹的移了下位置,想拉开些与他的距离。
韦殊寒似是没发觉,神色自若的问道:“七皇子可曾出京过?”
“以前曾跟随父皇去蓬山秋猎过两次。”换言之,她最远只到过蓬山,京城外其它的地方还不曾去过,她心忖,不如趁这个机会,在外头多瞧瞧,也好为日后离京之事做准备。
“那这趟出京七皇子可多走走看看,外头虽不比京城繁华,却也各有各的好,还能尝到一些京里尝不到的吃食。”
“听韦统领这么一说,本宫倒有些迫不及待了。”
“等调查完此案,得空时,臣可陪七皇子四处走走。”韦殊寒示好道。
“那就有劳韦统领了。”对他的刻意示好,魏青晚暗自警惕,但脸上仍带着一贯慵懒的笑。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后,魏青晚便闭上双眼,今儿个早早就起身,坐在马车里又有些摇晃,令她逐渐感到困意涌上。
韦殊寒见她只手撑着腮颊,长睫轻掩,靠着车壁似是睡着了,他打量着她的眸光也稍微放肆了些,几位皇子里,就数七皇子的模样生得最为俊美,她的五官肖似已故的眉妃,但少了眉妃的娇媚艳丽,多了分温润清雅。
平日里性子疏懒,不喜与人争宠,与其它皇子处得不错,但皇上却不喜七皇子,觉得七皇子懒散成性,不堪大用。
那日宗人府前来向皇上禀告五皇子大婚之事,顺道提了七皇子今年已十六,到了该出宫开府的年纪,请示皇上要安排哪座宅邸给七皇子,他正好在场,觑了个机会刻意提起霓裳舞,果然令皇上想起眉妃,进而对七皇子也生起几分顾念之情,便将东华大街的那座宅邸赐给了七皇子。
他已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