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满门抄斩。”
“似乎是三皇子请出了太后替两家求情,皇上这才破例。”
“三皇子?他这些年来一向不敢违逆皇上的旨意,这回怎么会插手?”韦殊寒不由得起了疑心。
三皇子自从二皇子被圈禁之后,在皇上面前总是刻意奉承讨好,但凡皇上所做的决断,他从不曾违抗,更不曾为谁说过情,因此讨得了皇上的欢心,得到重用,且他与蔡、李两家似乎并没有什么往来,没道理会替他们求情。
“属下也不知。”
“派人暗中查查是怎么回事。”
“是。”来人领命退了出去。
韦殊寒垂眸细思片刻,再处理了些公务后,想起了一件事,唤来老总管,吩咐道:“你命人去打造一张大床,记住,要用最上等的木头,再准备一套丝绸被褥,差人送到东华大街,皇上赐给七皇子的宅子。”
老总管也不多问,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韦殊寒低声自语,“魏青晚,只要你日后乖乖的听任我摆布,我可以好吃好睡的供着你,你想在床榻上睡一辈子都无妨,可若是你不知好歹,哼!”
话末的那声冷哼让魏青晚生生打了个寒颤,下一瞬,她没能再听见他说了什么,回到了自己的身子里。
彷佛被他那语气里的寒意给惊到,她背脊发凉,赶紧拉紧被褥包裹着身子。
她不明白韦殊寒究竟想利用她做些什么事,然而想起先前瞧见床榻上那老妇人,即使病成那般,那满怀的恨意却是如此深沉,就同她那日在韦殊寒身上见到的一样。
那位老妇人应该是韦殊寒的祖母,她说什么夺妻杀子,她口中的儿子,理应是韦殊寒的父亲,妻子应该就是韦殊寒的母亲,依韦家如今的权势,这仇竟然迟迟无法得报,那仇人会是谁……想到这儿,她陡然一惊。
翌日醒来后,魏青晚仍惦记着这件事,她询问伺候她更衣的盛嬷嬷,“嬷嬷,你可知道韦统领的爹是怎么死的吗?”当年母妃处心积虑在后宫里与那些妃嫔们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收买不少人打探宫里宫外的消息,盛嬷嬷跟随母妃多年,也许会知道一些事情。
盛嬷嬷有些讶异,“七皇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我听说他的祖父和爹似乎很早就不在了,所以他才早早就袭了爵,一时好奇,这才问问。”
韦家的事倒也不是什么秘密,盛嬷嬷便将自个儿知道的说了,“约莫十九、二十年前,皇上前往西山赏花,带了几个亲近的臣子同行,韦统领的父亲韦大人是太后的外甥,与皇上一块儿长大,感情亲厚,那日也伴驾随行。据说在西山遇到刺客行刺,韦大人在混乱中不幸被刺客所杀,韦大人是韦家独子,得知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没了,韦老侯爷悲痛万分,思子成疾,病倒了,将养一年,仍是回天乏术,便也跟着去了,因此韦统领才会早早就承袭了承平侯的爵位。”
开国的圣祖亲封了十位功臣王侯的爵位,并允其可世袭无须降等,韦家便是其中之一,因此除非韦家无后,承平侯之爵位可世代相传。
“那韦统领的母亲呢?”魏青晚再问。
提起韦夫人,盛嬷嬷感佩的叹息一声,“那日西山赏花,皇上允随行的大臣可携家眷同行,韦夫人当时也去了,得知韦大人被杀后,韦夫人跟着殉情而亡。”
魏青晚有些意外,“韦夫人殉情而亡?”可她昨晚分明听见韦殊寒的祖母说的是夺妻杀子之仇,怎么会死了呢?
“她与韦大人伉俪情深,韦大人死后,她不愿独活,这才决然的跳崖自尽。”
“那尸身可有找到?”魏青晚追问。
“据说找到时已摔得面目全非。”
听完后,魏青晚垂眸沉思,是谁杀了韦殊寒的父亲,令韦家大仇至今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