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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的所闻所见,久久回不了神。

    她曾以为武卫营是如同地狱般可怖的地方,以为蔡坤是公忠体国的老臣,以为韦殊寒是心狠手辣之人,然而方才所见,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原来蔡坤背地里为了敛财,做了那么多恶事,残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

    她耳边不停回荡着韦殊寒那阴冷却又醇厚的嗓音,这一晚她难得的失眠了。

    接下来连续几晚,魏青晚总会在戌时来到韦殊寒的身边,如今她已十分确定,她附身之物确实是他手上的那枚玉扳指。

    她起初也弄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般古怪的事,后来想起去拜完月老的那一晚,梦里老人说会赐给她一项技能,也许那个老人就是月老,而她这般离奇的遭遇,也许是月老赐给她的“技能”,虽说这技能实在太诡异了,但经历了几日后,她也逐渐适应了。

    月老说这技能将一直跟着她,直到找到她的幸福为止,换言之,眼下她每天一入夜,就会附身到韦殊寒的那枚玉扳指上,直到她找到她的幸福。

    令她有些惶恐的是,为何她会偏偏附身在韦殊寒的那枚玉扳指上?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吗?想起那晚她梦见与他成了夫妻的事,她感到不寒而栗。

    接连几天晚上,韦殊寒都在书房里处理公务,没再到大牢,她无法得知那晚之后蔡坤怎么样了。

    “……侯爷,府里有个丫头偷拿厨房的白米,被厨房管事捉了个正着,送到小的那儿,请问侯爷,是要将这丫头打板子,还是撵出侯府?”

    这晚戌时,魏青晚又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刚听见侯爷这称呼,她愣了愣,一时之间不知是在叫谁,直到韦殊寒的那醇厚的嗓音传来—“她为何会偷拿厨房的白米?府里短少了她的吃食,让她吃不饱吗?”

    听见他的话,魏青晚这才想起,韦殊寒承袭了韦家承平侯的爵位,只是自打他六年前接掌武卫营以来,朝中官员皆称呼他韦统领,让她一时竟忘了他也是堂堂侯爵。

    来禀报的老总管回道:“咱们侯府一向宽待下人,绝没有短少下人们的吃食和薪饷,那丫头之所以偷米,说是因为和她相依为命的祖父病了,想吃白米饭,但家中贫困,买不起白米,她才偷拿厨房的米。”

    侯爷尚未娶妻,以往府里中馈都是由老夫人主持,不过自三年前老夫人的病越来越重,常昏睡不醒,已无法再主持府里的事。

    原本这种事,也无须惊动到侯爷,他只要按照府里的规矩发落,先打那丫头二十大板,再撵出侯府,不过他可怜那丫头,这才来禀告,看能不能为那丫头求得一线生机,外头的人都说侯爷心狠手辣,然而他对府里的下人却一向十分宽待。

    魏青晚有些好奇,不知韦殊寒会怎么处置那名婢女。

    “偷盗府中白米,依规矩打她二十个板子。”

    闻言,魏青晚微微蹙眉,那丫头偷米虽是不对,但孝心可嘉,不禁有些怜悯她的遭遇,不想下一瞬,又听到韦殊寒开口—“不过念在她一片孝心的分上,你让人送几斗米给她祖父,再借十两银子给她祖父治病,这十两银子,允许她分十年偿还。”

    十两银子分十年偿还,对一个丫鬟来说负担不会过重,而且对犯错的下人做出处罚,但悯其处境,再施予援手,赏罚分明,魏青晚心中不由得对韦殊寒的处置称赞不已。

    像是早知自家主子会这般发落那丫头,老总管躬身一揖,“小的替那丫头谢过侯爷。”

    老总管退下后,韦殊寒继续翻看着桌案上那些从吏部调来的陈年案牍,他用左手端起一杯茶,似要饮,但忽然间像是发觉案子有可疑之处,便忘了喝茶,一直端着,右手翻动着文卷前后察看。

    魏青晚就着他举在半空中的手,刚好能看见他此时的神情,他那双素来阴冷的双眼垂着,专注的看着文卷,像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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