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年前又重新启用,并任命太后的孙外甥承平侯韦殊寒担任统领一职。
韦殊寒行事手段比起前任统领更加毒辣,凡是进了武卫营之人,几乎无人能再活着出来。
有不少大臣弹劾他专权蛮横、陷害忠良、以私害公,望皇上能将其治罪,然而当今皇上不仅未曾治他的罪,对他更是宠信有加,至于那些弹劾他的大臣,因先后犯了事,不是被贬,便是被流放,或是下狱,没个好下场,此后再也无人敢弹劾韦殊寒,对于他,官员个个讳莫如深不敢多言,唯恐为自己招来祸事。
闻言,魏青晚微微蹙起眉,“他们犯了何事?”兵部尚书掌管兵部,是朝中重臣,除非犯了重罪,否则武卫营是不可能在没有皇上的旨意下捉拿他。
“据说是他们私吞了军饷,使得驻扎边境的大军无饷银可发,引起边疆士兵暴动。”
魏青晚不敢置信的道:“蔡大人和李侍郎都是朝中老臣,怎会做出这种胡涂事来?”
盛嬷嬷摇头叹息一声,“武卫营要拿人,自然是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魏青晚沉默一会儿,才又道:“若没有父皇的旨意,武卫营怕是不敢轻易捉拿那两位大人。”父皇性情多疑,这几年来越来越严重,这两位大人也不知做了什么,让父皇起了疑心,这才让武卫营拿人。这些年来朝中不少大臣不是被治罪,便是心灰意懒,告老还乡,再这么下去,只怕朝中再无贤臣可用。
说话间,得芫已替主子梳好了头发,并戴上一只紫金冠。
盛嬷嬷接着替主子脱去单衣,拿了条长巾,替她把胸脯束起来,再为她换上一袭紫蓝色绣云水纹的锦袍,再在她腰间系上镶着珠宝的腰带与羊脂玉佩。
魏青晚登时从豆蔻少女,摇身一变成为风姿俊美、雍容华贵的皇子。
她打小在母妃的教导下,说话时便压着嗓,久而久之声线偏低沉,精致的五官透着抹英气,平常神色慵慵懒懒的,脾气也温温吞吞,又嗜睡成痴,胸无大志,从不在父皇面前争宠表现,对兄弟们也十分友爱,无形中让那些皇兄皇弟们对她少了一分防备,多了分亲近。
她吃了些吃食填了肚子,匆匆来到学圣殿。
未成年的皇子们,在成年出宫开府前,都要在这里受教。
当今皇上膝下有皇子十四人、公主八人,大皇子十岁时染痘疾病逝,四皇子十五岁那年在秋猎时不幸死于一头野兽口中,另外六皇子、九皇子、十二皇子以及四公主与六公主幼时即夭折。
宫里规制,除了东宫太子之外,其余皇子十六岁便要出宫开府,五皇子去年已出宫开府,她今年也十六了,如无意外,将在今年出宫开府,等皇上圣旨下来,她就可以出宫了,以后就用不着再这么早起,睡得再晚都没人管,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微微翘起。
“七哥是想到什么,一个人笑得这么开心?”八皇子魏青群走过来,那张白胖的脸庞咧着嘴角笑问。
魏青晚每次瞧见这个小自己一岁、白胖胖的弟弟,都忍不住捏捏他那像包子的脸颊,今天也没例外,她亲昵的捏了几下后,笑吟吟的回道:“等父皇圣旨下来后,为兄就可以出宫开府了。”
“原来七哥要出宫开府了,恭喜恭喜。”魏青群笑呵呵的拱了拱手,接着像是想到什么,担忧的说道:“不过要是父皇不记得七皇兄今年已十六的事,那可怎么办?”
“就算父皇不记得,宗人府也不会忘了。”宗人府负责掌管宗室子弟的事,不可能遗漏了这件事。
“听说宗人府现正忙着操办五皇兄的大婚,我昨儿个遇见了张宗正,可没听他提起七皇兄出宫开府之事,怕是忘了。”
魏青晚倒不紧张,抬手又捏了把他白胖的脸颊,笑骂道:“你啊,是不是舍不得为兄出宫开府,这才拿冷水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