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静默听著三人对话的阮香吟平淡地吐出这句话来,心中明白这姑娘中的七日蛊虽不难解,却仍得费一番工夫。
此话一出,江坤脸色倏地刷白,双目大膛,望著头戴纱帽的姑娘。
“这位姑娘,你所说的可是真的?”
若是连一神医东方堂都不会解蛊,那普天之下,在这短短两日内,他又能求助于谁?难道他只能眼睁睁看著心爱的人死在面前?
“自古以来,若非下蛊者本人,难解其蛊;东方堂只不过是名大夫,就算他医术再高超,不会解蛊并不奇怪。”
无视江坤惨白的脸色,阮香吟难得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而她的话犹如断了两人的生路。
“坤哥,我死不要紧,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甜儿强扯出一抹笑,安慰著脸色比她苍白的人,这种痛苦她只需要忍到明天就解脱了,她放心不下的人是他。
“不,你若死了,我也绝不独活。”
江坤一神色坚定地紧握住她的小手。
“你们不必那么快灰心,听说东方堂失踪的妻子擅长解蛊,若是能找到她,甜儿姑娘就有救了。我说的可对,姑娘?”
黄杉女子话是对著两人说,目光却看向阮香吟。
阮香吟心一凛,隔著纱帽回视黄衫女子的目光,不由得细细打量起她来了。
这姑娘有双聪慧的眼眸,形于外的自信神采加上绝美清丽的容貌,是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女子,从刚才一踏进破庙起,她的蓄意攀谈,让她无法不起怀疑--
她到底是谁?
江坤正欲细问,怀中人儿忽地惨叫出声,抱著肚子翻滚,腹中的蠕动加剧,加上啃噬她内肺的那股剧痛,一波比一波来得强烈,令她痛不欲生,恨不得自我了断,以求解脱。
“甜儿!”
江坤焦急不舍地大叫,黄杉姑娘突然脸色一沉,直视著阮香时;阮香吟倏地起身,缓步来到甜儿面前,对著江坤淡道:
“把耳朵捂住,若是忍受不住,马上离开这里。”
话音甫落,随即盘坐在甜儿面前,拿起碧玉笛,吹奏起“杀魂曲”来。
那笛音先是清亮激昂,接著又转为低沉,忽高忽低,忽长忽短,随著笛音的急速变化,让在场的黄杉姑娘和随同她的男子先是捂耳,后是以内力抵挡,而不懂武功的江坤,更是痛苦地捂住双耳在地上翻滚。
见状,黄杉姑娘以眼神示意,身旁男子便火速将江坤带离破庙。
随著笛音不停的变化,甜儿感受到腹中的临动加剧,令她抱著肚子惨叫连连;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甜儿狂呕出一大口鲜血,随著鲜血吐出的是十数条己死的虫子,长度约莫小指那般长。
在甜儿吐出腹中的蛊后,阮香吟的笛音也随即停止,立即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喂进她嘴里,再拿出一瓶青玉瓷瓶交给她,低道:
“你的蛊毒虽解,但解蛊时间仍是太晚,内肺多半已遭蛊虫啃伤,
这瓶子里的药,可治愈你受伤的内晰,每日服用一颗,半个月后,即痊愈。”
同一时间,随侍黄衫姑娘的男子已将江坤带回破庙,江坤急忙扶起甜儿,想到方才黄杉姑娘所说的话,心想,莫非这位头戴纱帽的姑娘就是……
阮香吟身形不稳地起身,脚步微晃,来到黄杉姑娘面前,气息紊乱地“你到底是谁……”
话说到一半,身形一晃,黄衫姑娘惊呼出声,一抹身影更快地由破庙外闪入,急时抱住她软倒的娇躯。
“镇魂四绝曲果真是名不虚传,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
之前,只听闻怪医独创的镇魂四绝曲能以音律封住人的穴脉,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今日亲眼见到阮香吟竟以笛音一迈出蛊毒,还真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