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龙凤楼后院看诊的人潮不减反增,大伙争相来看与东方堂牵扯在一起的姑娘生的是何种模样;加上阮香吟脚伤不便,几乎是东方堂亲自抱上抱下,就连此刻东方堂看诊时,她也是坐在一旁椅上静默地看著书册,这下子再也没人敢对东方堂说媒了。
“李大婶,你的脉象正常,是哪里不舒服吗?”
东方堂把完脉,纳闷地问著一双眼直盯著坐在角落、与张胜在一起的阮香吟的李大婶。
“东方大夫,我身子好得很,只是听王大娘提起,所以特地来看看阮姑娘。东方大夫,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呢?”
她对传闻中东方大夫喜欢的人好奇得很,今日可是专程来看看那位阮姑娘是否配得上他们心目中敬仰的东方大夫。
闻言,东方堂不由得苦笑。这是今日第几名病人这么问他来著?再这样下去,他还真怕有人会不高兴了。
“李大婶,你误会了--”
“东方大夫,你不用不好意思。你从落云山一路抱著阮姑娘回来,还有这几日你们形影不离的,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
李大婶打断他的话,以为他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据她观察,这阮姑娘与东方大夫的确挺相配的。
两人的谈话声不小,悉数传入阮香吟耳中,但她依然保持静默,让东方堂独自去面对;谁叫他自己说过,一点也不担心别人误会,既然如此,她当然就让他自个儿去处理了。
“香吟姐,你的书拿反了。”
张胜笑得一脸鬼灵精,他从刚才就发现香时姐将脸埋在书后,又一直未翻页,走近一看,才知道她根本将书拿反了。
阮香吟尴尬得小脸胀红,急忙将书册转正,清了清喉咙,不白在地道:
“我是在想事情,才没注意到。”
“香吟姐,你是在偷看三哥吗?”
张胜直言地问,笑得一脸灿烂。他早就注意到香吟姐一直在注意三哥的一举一动,却又装作不在意的模样。
“别胡说。还不去帮你三哥倒茶。”
阮香吟困窘地只想打发他走,没想到这小子倒也挺聪明的,害她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啊!原来香吟姐早就发现三哥茶杯里空了,我这就赶紧去帮三哥倒茶。”
张胜无心的一句话让阮香吟更加不知该如何启齿了,只能将羞窘的小脸埋进书册里。
陡地,几名官差突然来访,为首的秦捕头一神色焦急,一个大步来到东方堂面前,急道:
“东方大夫,还请随我等速到街门一趟。”
“秦捕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东方堂见他神色有异,倏地起身,关心地问。
“是县太爷的千金旧疾发作,还请东方大夫火速随我来。”秦捕头急道。
闻言,东方堂神色地凛,正欲随秦捕头而去,目光却在望见尚有多名等候看诊的病人时,脚下一阵迟疑。
“你去吧,其他病人就由我来接手。”
阮香吟放下手中的书册,清澈水眸直视他瞬间发亮的黑眸。
“香吟,那就劳烦你了。”
东方堂脸上的笑容柔如春风,对她主动开口要帮忙的举动,除了意外之外,还有更多的惊喜。
东方堂一走,阮香吟正欲从椅上站起--
“阮姑娘,我来扶你吧。”
李大婶十分热心地上前,主动扶著她坐到东方堂方才所坐的位置上,圆脸上始终挂著笑。
阮香吟轻声道谢,开始接替东方堂看诊的工作。
“刘姑娘的脉象浮紧,喘促胸隐,咯疾稀薄,鼻流清涕,寒热无汗,苔薄白,的确是哮喘病状加重了。我会开一些药让她肺气先散寒,喝药后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