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铎问。
他淡淡扫了他一眼,知道这是宇文骥最想知道的部分。可怜呵可悲,小姐毕竟让宇文骥又害了一次。
“小姐以为我疯了,从没对我设下心防,我们说着以前的旧话,每一件、每一桩,只有我和小姐知道的小秘密,绘夏姑娘知道相府里的小秘道,知道我们曾经在那里偷藏着一只受伤的大野狼,她知道玫瑰酿和烤鸭是我从娘那里学来的,知道我曾经偷偷喜欢一个姑娘,可惜后来她成了我姨娘……
“虽然换了张全新面孔,但绘夏姑娘是小姐,我再确定不过,这是我的秘密,我告诉自己,要找时机把小姐带走,从此天高地远,过着属于我们的生活。
“可小姐不肯走,她说回来是要帮阿观戒除杀生的,要教他仁民爱物,积善积福,她舍不得阿观下地狱受苦……好笨的小姐,干么那么喜欢阿观啊,阿福对她比阿观好千百倍。
“小姐不知道她在这里很危险,贺采鹭在玫瑰酿里下了毒,想要冤她害她;赏荷时,小姐不是失足落水,是让贺采鹭派人给推的,我不过暗示你一句,小姐回来了,你就对小姐下毒手,这里实在太危险,小姐不应该继续待着。”
所以他和父亲接上线,他们交换条件,他帮父亲救出向光礼,父亲帮他和小姐离开,偏偏那么好的计划竟然遭到破坏。
“我没对她下毒手!”宇文骥怒斥。
“你敢说那串檀木雕刻、会散发香气的八宝珠链不是你给的。”
“八宝珠链?”他想起来了,那是最近绘夏很喜欢的一件饰品,经常见她戴在身上。“一条链子和下毒手有什么关联?”
“不是你做的?”他扬眉问。
“不要绕圈子。”宇文骥又想抓他的衣襟了,却又怕他说不出话。
“所以又是贺采鹭?也对,她知道你百毒不侵,这个毒害不了你。”
赵铎等不及了,轮到他弯腰,一把提起赵立国,怒声斥道:“把话说清楚!”
他微微一哂。“八宝珠链上的香气是寄生紫的味道,寄生紫非毒,独自存在对人体无妨,但若与檀木相结合就会产生巨毒,这毒连续吸上十二个时辰就会让人中毒却不自知,中毒后,身子将渐渐转弱,直到长卧不起。那日小姐来看我,我见她瞳仁间隐含血丝……”
宇文骥听到此处,再也停留不住的转身离开牢狱。
赵铎瞪了他一眼后也跟着转身。
“赵铎。”赵立国喊住他。
“什么事?”
“看在我们是堂兄弟的份上,我可不可求你一件事?”
“说!”
“给我一把刀子,让我和小姐一起同赴九泉。”
赵铎的眉头拧了,怒视他。“你凭什么认定绘夏会死?”
他缓缓摇头,脸上浮现一朵凄迷的笑容。“如果小姐还有活命的机会,我会想尽办法求得生存,但现在……我一心求死。”
看着他的笑容,不祥之感油然而生,一甩袖,追着表哥而去。
凝眼望向赵铎的背影,赵立国苦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果报,谁也替不了谁。”爹一生一世的心血终成枉费了。
他起身,锐利的眼神紧盯住那片凹凸不平的墙面,深吸口气,他向前撞去。
砰!偌大的撞击声传来,狱卒随之赶到,临终前他只留下一句,“小姐,阿福先你一步而行。”
咽下气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声说:“耍白痴啊,你死什么死啊,要给牛头马面做业绩吗?你的血可以救活你的小姐啊,笨!”他听见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现在想的,是奈何桥上与小姐重逢。
总是昏昏欲睡,日里睡、夜里睡,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前几天还能勉强下床吃点东西,可这两日力气渐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