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屠深再有看到太阳的机会!”皇帝的声音越见低沉。
李莫然越听越兴奋,可是当他了解了整个计划后,不由得背脊凉了一下,有些迟疑的问道:“父皇,这不等于把王叔也牵扯进去了?而且依父皇的计划,只怕杀死了屠深,王叔也不能幸免啊……”
皇帝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毫不留情地回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观澜王叔的个性太过刚正,若是他知道朕对付屠家的手段,只怕事情过后他也会来找朕的麻烦,不如一起解决了,一劳永逸。”
李莫然想了想,眼神也渐渐变得坚决。“父皇说的是!”
于是这,个早上,一桩天大的阴谋就此成型,慢慢的席卷向屠府、童府,甚至是李观澜的云王府。
不过最后的赢家究竟是谁,尚未可知。
李莫然那日栽赃逍遥赌场不成,不敢让小王爷把所谓的“长生教徒”给带走,只能无奈地把所有拘留下来的人全带到官府。由于其中有不少达官贵人,逼得李莫然软硬兼施,花了不少人力财力,才摆平了这些无端受到波及的赌客。
不过这也给了李莫然一个设计屠深的好借口,十日后,他正式奏请皇上,表示调查长生教的事有了重大突破,那日从逍遥赌场带走的人,有几个确实是长生教徒,而且经过他日夜讯问,某个教徒供出了长生教新的教坛,竟是在荣华城西南方百里处一座渺无人迹的山头,而长生教新的教主,还有一干重要干部都躲在山里,只有奉命行事的教众混入京城的一般百姓之中,吸纳信徒,欲藉机起事。
如此看来,长生教的老巢兵力并不强,而且都是重要的人,若是能一网打尽,相信对根绝长生教是一大利多。
皇帝看完太子的奏折后,龙颜大悦,下令李观澜及屠深带着大军入山去剿灭长生教的老巢。
于是,大军一日之内集结完毕,欲于明日开拔。
这一次李观澜严正警告屠深,要他在军中安分守己一些,甚至怕他捣搞,明明是在京城之内,大军集结后,李观澜却要求一干重要将领全集中在一处客栈之中,休整一晚等待出发。
屠深十分听话的在他的厢房里等待,即使他知道这一次剿灭长生教实在有太多可疑之处,但却反过来抓住了这个时机,他深信这一次便是决战的时候了,而他蓄积的力量终于要搬上台面。
只不过他无法提醒李观澜,因为他掌握的秘密实在太惊人,说会动摇国本都不为过,李观澜只怕无法接受,更会怀疑他的居心,只有让李观澜眼见为凭,他才会知道自己信任的皇兄是多么阴险的一个人,而整个盛隆王朝的繁华,又是建立在什么镜花水月之上。
屠深在厢房中反覆思索着,确认这一次出征长生教究竟没有什么缺漏的事,他虽然自认为做了万全准备,但心中总觉得不踏实,彷佛会有什么事发生似的……
突然间,他的窗被悄悄打开来,跃入了一个黑衣人,他机警地站了起来,正想叫人,但一看到那被紧身黑衣包裹的窈窕曲线,他猛然一愣。
这个黑衣人似乎不太习惯当贼,进来时的声响弄得有点大,引起了外头卫兵的注意,他们很快的冲向屠深的厢房,一边跑还一边喊,“侯爷,是否有人阆入?”屠深当机立断地将呆立当场的黑衣人往床上一推,接着自己也扑了上去,同时将床帐拉了下来,然后对着外头叫道:“没有没有,没什么事。”
卫兵们坚信自己听到疑似有人阆入的声响,这里虽是一般客栈,但现在可是被召作军营使用,属于军机重地,于是他们想都不想,来到屠深的门前便用力一撞——砰!门被撞得大大敞开来,几名卫兵持刀冲进房内,却是看到床上那密合的床帐,带头的卫兵不由得一愣。“侯……侯爷,你这是……”
屠深撩开了一点床帐,探出头去,没好气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