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屠深对他的漠视,令他有些恼火,他冷哼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到他身上来。
“屠深,本宫奉圣上旨意,查明你设计童家五兄弟诈赌一案,渺渺是受害人,本宫就是带她来,让她看着你怎么伏法的!”李莫然冷笑道,这阵子对屠家的打压,顺利到让他都有些得意忘形了,只觉屠深的生死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命属下带出了两个人,此两人皆是平民装束,但所带之钱囊,竟都有仙鹤绣花。
“这两个人是你逍遥赌场的赌客,经本宫调查,皆是长生教徒,因此本宫怀疑你与长生教有关,故而今日带官府前来查抄赌场,而负责人……送官究办!”
屠深只是冷冷地看了那两人一眼。“殿下只凭着两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就认定我与长生教有关,是否太过儿戏?”
“本宫也只是有样学样啊!当初不就是你认为天马赌场骗人,是在为长生教募集资金,说抄就抄。”李莫然说到这件事,仍是恨得牙痒痒的。“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如今我用一样的借口,也抄了你的逍遥赌场,你无话可说了吧?”
“就算你怀疑我,那跟渺渺的案子又有什么关系?”屠深送了他一记大白眼,连殿下的尊称都懒得叫了。
“你既与长生教有关,此赌场必也是诈赌募款,所以当初你赢了童家五兄弟,本宫怀疑你使用了诈术,这些事,只要随便问几个赌客,就可以确定了,既然是诈赌,童家五兄弟的赌债自可一笔勾销,今日你需得将渺渺的卖身契交出来!”他与屠深对上屡屡吃瘪,难得可以这么大张旗鼓地威胁回去,他越说越兴奋。
“你这是在用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威胁我?”屠深一脸认真地反问。
“威胁你又如何?本宫要说你有罪,你就有罪!”李莫然见屠深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气恼的大喝一声,试图以气势压人。
屠深用一副看笨蛋的模样看着他,让他嚣张的气焰不由得熄了不少,甚至自我怀疑起来是否哪里计划不周详。
连坐在一旁的童渺渺都感到好奇,屠深究竟还有什么手段翻盘?
“咳咳!”屠深清咳了两声,大义凛然地道:“殿下,你应该还记得,去年春猎之后,皇上曾交付我与小王爷剿灭长生教的重任吧?”
“自然记得!你胡搞瞎搞了一阵,逼得我王叔将兵权收回,查了一年多都没有结果,你居然还敢提这件事?”李莫然冷声道,自以为倒打了一耙。
“那就对了,用赌场吸引长生教徒前来赌博,就是我的诱敌之计啊!只是想不到殿下居然打草惊蛇,把长生教徒抓了起来,这样我如何引蛇出洞呢?”屠深一副功亏一篑的遗憾模样。
“你说什么?这两个人明明、明明是……”是什么,李莫然却说不出来了,他总不能承认这两个人是他安排来栽赃屠深的。
屠深突然走到了门外,李莫然警觉了一下,才站起身,没多久屠深又踅了回来,而他一同带进来的人,赫然是小王爷李观澜。
“王叔?”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李莫然的控制,他惊疑地叫了起来。
“屠深说,官府在他的赌场里查到了长生教徒,特地叫我前来提人,人呢?”李观澜公事公办地说道。
他不会因为太子是他的侄子就有所偏袒,也不会因为屠深是个纨裤就加以漠视,既然剿灭邪教的责任还在他身上,任何蛛丝马迹他都不会放过。
而这种公平公正,就是屠深要的,他指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小王爷,就是他们,我辛辛苦苦布了局要引长生教出来,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把人给抓了,打草惊蛇不说,还害我背了个大黑锅,殿下险些把我的赌场给抄了呢!”
“什么险些,明明就是……”李莫然跳了起来想反驳。
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