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大庆与童涛山在京城都是红人,他们都开口了,围观的群众也识相的散去,留下被骂的童渺渺与屠深,还有被他坐在屁股下的连创。
“都是你害我被祖父骂了!”童渺渺娇美的小脸沉下,不满的指控道:“谁教你不阻止连创乱说话?”
屠深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翘起了二郎腿,直接把连创当成椅子了。“嘴长在他脸上,他要说什么我管得着吗?他喝得醉醺醺的,一瞧见我们国色天香的童渺渺姑娘,可能还以为自己仍在里,才会出言调戏吧。”
闻言,童渺渺一怔,莫名感到不好意思,大眼睛眨呀眨的。“屠深,你真的觉得我国色天香?”
很显然的,她的问题已然偏离了主题,就说女人注意的焦点和男人绝对是不一样的,屠深有些好笑地瞅着她。“真的,谁不知道就连本朝太子李莫然都为你神魂颠倒。”
谁在意什么李莫然!想到那个假惺惺的太子,她没好气的皱了皱眉,随即将其抛到一边,就着屠深觉得她很漂亮这个话题死缠烂打,“既然你觉得我国色天香,为什么要还去?”
这下换屠深愣住了,“为什么你国色天香我就不能去?”
童渺渺一跺脚。“你去那里不就是去看美女吗?你既然觉得我国色天香,打开你家大门就可以看到了,为什么还要去?”
去撒钱只是去看美女,当老子是傻子吗?对于这丫头之单纯,他实在觉得无奈又好笑。“看你是足够了,但你又不让我抱。”
“抱?”她的表情有点变了。“为什么还要抱?”
“不只抱,还要亲,甚至还要摸……”屠深的手在连创的背上摸了起来。“就像这样、这样还有这样,你说,我能对你下手吗?不被你爷爷打死才怪。”
瞧着他居然在连创的背上摸来摸去,童渺渺打了一个冷战,脸色也益发难看,最后她杏眼圆睁,颤抖着玉指指向屠深。“你……你太恶心、太无耻了!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去,不是为了看美女,而是为了和连创摸来摸去!我一定要回府跟我爷爷说……还要告诉屠爷爷!”说完,她气呼呼的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再踢连创一脚。
因着她这个结论,屠深傻眼的看着她的背影,究竟要有多聪明才能把他讽刺的话曲解成这样?这童家小妞简直绝了。
他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摇了摇头,目光若有深意的落在自己方才摸着连创的手,手里赫然出现一方温玉,上头醒目的刻着一只仙鹤。
他不动声色的将温玉塞回连创的背腰带暗袋之中,接着直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又恢复那个流里流气的纨裤子弟模样。“可怜的连创老弟啊,居然被打得这么惨,老兄我不送你回家还真说不过去。”
不若门庭寥落、人口稀少的屠家,童家子孙众多,多到一种人满为患的地步。
童涛山的儿子,文不成武不就,只能在家中靠着老子的庇荫混吃等死,唯一的好处就是娶了两个媳妇,替童涛山生了几个好孙子。
童必知、童必尺、童必近、童必乎、童必勇五兄弟为小妻所出,一胎五胞,长得一模一样,膀大腰圆、一脸横肉,活生生的五个大老粗,至于会取这么奇怪的名字,是传闻童涛山曾经与屠大庆大打过一场,结果童涛山输了,他便将孙子的名字取为“知耻近乎勇”,用来砥砺自己,然而老二原应叫童必耻,但在媳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腾之下,才改为谐音的“尺”,但也因此没被对门屠深少嘲笑过。
虽然五兄弟行事冲动暴烈,却都在外城军中混得不错,不过基于城军的要职总不能都让一家给占了,免得权力失衡,所以五兄弟基本上分发在不同的军队,职位也一样高。
事实上以屠大庆的影响力,要在军中替屠深谋一个职位,比吃饭还简单,问题就在屠深实在太不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