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用‘目标’来定义她。”
“那你还帮我这个忙?”
“因为我是为了她,不是为了你。”
餐厅晚间九点打烊,等到收拾清洁过后通常也已经十点多。
同事们彼此在门外道了晚安,然后各自散去;有走路的、骑车的、开车的,范姜淳则是独钟他的自行车——自从搬来这里之后,他完完全全爱上了这个代步工具。
他走进巷子里,来到他惯例停放的车位,弯身正准备解开大锁时,他的手机响基本上没什么人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给他。他原以为是他哥,也可能是他妈,
不知道,总之九成九是家里打来的。他从背包里找出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上头的名字让他吓了一跳。
是周静潇。
“喂?”他连忙接起。
彼端先是沉默“一会儿。“……我是静潇。”
“我知道。”
“你下班了吗?”
她说起话来气若游丝、无精打采,这让他不自觉紧张起来,尤其她不是那种没事会打电话来闲聊的女人。
“你听起来好像很虚弱。”他皱起眉,“我刚下班,正要回家而已,你怎么了?”
“嗯……”她似乎有些迟疑,支支吾吾的,“那个……我知道拜托你做这事情很奇怪,但我也不好意思请我的书记官帮忙,那样好像是拿着职权去强迫属下满足上司的需求——”
他打断了她的话,“你就直说吧,不用铺陈没关系。”
她被他逗得发笑,那笑声听起来带点佣懒,“我只是想说,可以麻烦你……帮我买止痛药吗?”
“止痛药?”范姜淳怔愣了下。
“是……”彼端的她语气为难尴尬,“因为我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药局,我也没力气到处走……真的不好意思,要麻烦你帮我做这种事。”
或许是一口气说了太多话,他隐约听得见她稍稍急促的呼吸声。
他开始担忧了。“不然我先回去换车,待会儿载你去医院?”
“只是小毛病,不用那么麻烦,我吃个止痛药就好。”
“你确定?”
“嗯,真的。”
听了,他沉默了几秒,算是妥协。
“好吧,你等我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不多不少,他准时出现在她家的门外。
她应门,眼底带着些许的不可思议,笑道:“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为什么可以这么精准的预测时间——”
可他根本不在乎她说了什么。
“你的脸色好糟糕。”他拿了一盒止痛药,递给她,“真的不需要去看个医生吗?”
她接过手,干笑两声,“不用了啦,都是老毛病了,吃个止痛药睡一觉,明天就会好很多。”
“真的吗?”他眉头蹙起,一副就是不相信她的样子,“你的嘴唇都发白了,到底在逞强什么?”
她也只能尴尬傻笑,总不好跟他说是生理期造成的头痛与经痛吧……
“啊、对了,”突然,她举起手上的止痛药,问:“这药多少钱?”
“不用了。”他在乎的不是这种事,“你晚餐有吃吗?”
“呃……有,吃了一点。”
“一点?”
“因为有点恶心反胃,所以——”
“我想我还是回去开车来载你去一趟急诊室好了。”
“唔,真的不用……”
“我怕你半夜猝死。”
“哪那么夸张?”
“你的脸色都像僵尸了,不夸张吗?”
“那是因为贫血啦……”她扶着墙,又痛又累的。现在的她没有脑袋辩论,只想吞药之后瘫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