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口才。
巴奈的脸微微红了,像想掩饰那股羞龈,她主动开口:“日野先生,你身上穿的和服,和其它人不太一样呢。”
“阿,这个啊。”日野昭一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色小袖与靛蓝色平裤。“我父亲是小学校的教员,也兼任吉野神社的神官,每到祭典我都要穿上这身神社人员的工作常服来帮忙,现在暂时忙到一个段落,才找邱君一起出来晃晃。你们四处逛过了吗?”
巴奈摇摇头。
日野昭一见状,露出爽朗笑容,拍拍身边还在跟青梅竹马斗嘴的同学。“邱君,不如我们四人一起逛逛吧,人多一起玩比较热闹。看是要留在这里看等会广场上的剑道比试,还是要去吉野小学校看相扑大赛。”
“我可不想跟这个讨厌鬼一起参加祭典啊。”谢春香闻言抗议,拉起身旁巴奈的手。“日野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跟巴奈两个人逛就可以了。”
“等一下,巴奈小姐……”,
那个令日野昭一一见倾心的少女就这么被谢春香给拉走,消失在祭典的人群中。
“……日野君跟巴奈就是这么相遇的。”
白发苍苍的老人操着久未使用、咬字有些模糊的日语,点点头,彷佛陷入自己的回忆里。
得到的信息比想象中的还少啊……
到昭一爷爷当年台籍中学同学邱胜彦爷爷家拜访的浅见时人跟纪蔚蓝交换了一记无可奈何的眼神。
昨晚两人抵达风雨中的花莲已是晚上十点多,人住旅馆后,浅见时人将爷爷的日记本连同布袋一同交给纪海蓝,两人便分别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为今早与邱爷爷的约会养精蓄锐。
纪海蓝昨晚入睡前翻了一部分日记,而邱爷爷说的内容基本上都跟日记里的差不多,没有什么可以激励人心的新讯息。
“邱爷爷,那您之后还有跟巴奈联络吗?”其实这问题她一来就问过了,但纪海蓝还是不死心想再问一遍。
坐在对面单人沙发上的邱爷爷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最后一次见到巴奈是在日野君引扬那天,后来就没有她的消息了。”邱爷爷重复着两人一进门时便说过的话。
“那最后一次见面时巴奈有跟您说什么吗?譬如她之后要去哪里之类的?”
纪海蓝试着提出她先前也问过的问题,但老人仍是摇摇头。
“引扬时,送别的人都很悲伤,哪有心情说自己的事呢。”
浅见时人思考着各种可能性,开口问道:“邱爷爷,那您知道有谁可能会跟巴奈联络吗?譬如您的青梅竹马谢春香?”
年事已高的邱爷爷又是习惯性地摇了摇头,而后忽然灵光一现似地开口:“如果是春香,应该会有巴奈的消息吧……”
两人对看一眼,精神都是一振。
“那,您有谢春香的消息吗?”纪海蓝看着邱爷爷有些飘渺的眼神问道。
“春香……”邱爷爷念着这个名字时声音听起来有些感伤,他从怀里拿出贴身的皮夹,打开看着里面一张头顶齐耳短发、身着海军领制服的女学生照片。
“如果她还在世的话,她一定会想办法跟巴奈联络的。”
邱爷爷的表情太悲伤,令两人不忍再追问,究竟谢春香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面前的老人已有疲态,浅见时人决定不再探问对方的伤心往事,以眼神示意纪海蓝准备道别。
“邱爷爷,非常感谢您拨空与我们会面,我们今天已经打扰您够久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浅见时人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我会转告爷爷您的问候之意。”
“时人君,你们要走了呀……”老人深深地看着浅见时人的脸,有些不舍地笑了。“我能活着见到日野君的孙子,真是太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