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竟然毒发身亡!看来应该是指使者一开始担心事迹败露,所以先叫人服了毒。”
丽妃闻言整个人僵住,原本要跟着回宫的脚步一顿,尖声说道:“你们全是一伙的,都说谎,想要嫁祸给死去的凡儿。”
“娘娘,三皇兄也是我的兄长,我敬他、爱他,怎可能害他?!”易天云冷冷的看着一脸疯狂的丽妃,“我给过三皇兄无数次机会,只可惜,他被权势蒙住了眼,丧心病狂。”
“说清楚!”皇帝忍着心头的悲痛,一字一句的质问:“你给过你皇兄机会,这话是什么意思?”
“儿臣带着阮将军上山狩猎,此事无人知晓,只有在出王府时恰巧打了照面的三皇兄知道。”易天云眼底滑过一丝森冷,“在山上遇袭,庆幸有阮将军在,我才逃过一劫!阮将军的忠心,父皇是知道的,儿臣捉了剌客,他们供出了三皇兄,但我念在手足一场,逼阮将军点头,这事才没告到父皇跟前。三皇兄知道东窗事发,跪求儿臣原谅,儿臣一时心软,原谅了他,没料到现在却……”
易天云话声隐去,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阮靖与沐晴儿对视一眼,这家伙若不当皇子,当个戏子应该也挺成功的。
“说下去!”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儿臣没料到三皇兄竟把脑子动到了太子的位置上,想来三皇兄是想篡位。父皇,虽说三皇兄是我最敬重的兄长,但他落到今日这个下场,是他咎由自取。”
丽妃冲到皇帝的跟前跪下,拉着他的衣袖祈求,“皇上,他们全都说谎。你看看凡儿,看他死得有多不甘心,你一定要杀了这些人,替他讨回公道。”
“娘娘,事实摆在眼前,”阮靖悲哀的看着丽妃,“你一味的袒护,会令皇上怀疑这一切娘娘全都知情,为免遭人怀疑你牵连其中。你还是让开吧!””
丽妃闻言如遭雷击,一下子白了脸。如今她的儿子死了,再袒护又有何用?!想到这些年来,为了一步步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表面上她对先后所留下的两个儿子视如已出,百般呵护,暗地里却多有安排。
她把阮靖带进宫,他也如她所料的深得倚重,原以为他的存在将来可以助凡儿一臂之力,谁知今日竟是养皇帝冷冷扫了丽妃一眼,抽回衣袖,“这真是你教的好儿子!你回宫去吧!”
丽妃面如死灰,深受打击,眼底有着深深的恨意,颤抖着身子跪坐在地。在宫女的扶持之下,她失神的走了出去。
“你说,你叫沐晴儿?!”皇帝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沐晴儿。
“是!”沐晴儿点头,觉得肩膀的疼痛加剧,要不是有阮靖在一旁扶着,她可能早就瘫软在地了。
“纵使有天大的理由,”皇帝冷着脸,一字一句的说:“三皇子有罪,也轮不到你出手!”
“民女知罪!”沐晴儿老老实实的磕了头,皇上生气理所当然,毕竟死了个儿子,所以她只能承担后果,只是她觉得晕眩,意识有点模糊。
“父皇,晴儿做的一切也是为了皇室着想。”在阮靖吃惊的注视下,易天云突地跪下替沐晴儿求情,“儿臣恳请父皇饶她一命。若父皇执意降罪,那就怪我吧!是我把人带进狩猎场,若父皇要她死,儿臣就跟她一起死。”
“你——”皇帝瞪大眼。
“你傻了吗?!”沐晴儿强打起精神,看着易天云,不知为什么他要自个儿扯上这件事?!他明明可以全身而退。
易天云耸耸肩,“本王知道你不想牵连本王,但本王从不说谎,你确实是本王带来,我也不敢朦骗父皇。”
易天云可是阮靖见过说过最多谎的人,但现在他大言不惭的在皇帝面前扮乖儿子,普天之下还真只有厚脸皮如易天云可以做到。
阮靖眼底闪过一抹晶亮,“皇上,晴儿虽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