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微微点头。
猛然间,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她的脸颊上,那个向来视她如珍宝一样的男人竟在情急之下动手打了她。她的头被打得偏到一边,嘴里都有了血腥味,但她并不觉得委屈,这一巴掌是她应得的。
李准满腔的怒火无法发泄,第二掌还要再打下来的时候,猛然被人拉住了手,他回头一看,竟然是古连城,他神色冷峻的看着自己。
他挥开他的手,怒火更炽,“好啊,现在奸夫淫妇都凑齐了!你是要护着她吗?”
“请注意你的用词!”古连城冷冷地看着他,“若水毕竟是你爱过的女人,若你真心尊重她,就不该用这样的话和动作来伤她。”
“哼,她是我们李家三媒六聘订下的媳妇,你这个外人凭什么教训我?”李准在腰上摸索,想抽剑和古连城对决一场,但是偏偏刚才找李紫晨时为了方便在山间行走,身上的兵刃已经卸下。
古连城依旧冷着眼,斜睨着他,“要打吗?为了争女人而逞一时之勇,既非君子,也非英雄,我不屑和你这样的人动手。你应该问若水愿意嫁谁,她现在毕竟还不是你李家的媳妇。”语罢,他来到宁若水的身边,伸出一手,“若水,事情既然已经说开,现在你也无路可走,你若肯到我身边来,我会好好珍惜你一生一世。”
她动容地看着那只手,以及手后的那个人——从未有哪一刻,他对她的诱惑力是如此巨大。
脸颊上那肿胀的疼痛和热度似在提醒着她,她与李准真的已经结束,就算她想回头也回不去了。
于是她轻轻一叹,将自己的手放在古连城掌中,然后立刻就被他紧紧握住。
古连城伸臂一揽,将她揽入怀中,低声说:“我带你去上点药,脸上要是不消肿的话,明日清晨就不好看了。”
她茫然又被动地被他牵着走,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小娃娃。
身后,好像李准还喊了些什么,但她却听不清,也不想听了。
古连城的房间像是早就为他备好,墙上挂着字画和琴剑,桌上还有整套的茶具和正在滚开的沸水,显然他刚才还在屋内烹茶。
“先喝一杯。”他倒了杯茶递给她,捧起她的脸,皱眉看着那片红肿,“我去叫随军的太医来。”
“别去。”她怯怯地拉住他,“不要再让我丢脸了。”
刚才那番折腾,行宫又不大,只怕争吵声早给外面的人知道了,说不定她轻浮放浪、未婚之前勾引其他男人的丧德行径会在天亮前传遍整个行宫。
他第一次听了她的话,留在她身边,拿了一条白手巾将热茶倒在上面,敷在她的脸上。
“这茶叶有许多功效,不仅清火,还能消肿,既然不叫太医,只能先帮你简单的敷一下,明天再想办法彻底消肿吧。”
“我想回去了。”她低声说,“最迟明天一早就回去。”
他没有反驳,只是握紧她的手,“都想明白了吗?回去之后未必就能平息一切,不如去我那里?”
“你那里?”她苦笑,“以何种身份?何种颜面?”
“以古连城未婚妻子的身份。”
他张扬的宣告让她一惊,“不……”
“经过这一夜,你想李家还容得下你吗?只怕连宁家都容不下你了。”他像蛊惑一般在她耳边低语,让她心头骤痛。
啊,原来她已无路可去……
“除了我,若水,你再没有别人可以信赖依靠。”他继续蛊惑她,看到她茫然飘渺的眼神时,忽然心底发了狠,将她一把抱到床上去。
“你……你干什么?”她回过神来,发现他正在解着自己的衣扣。
他的心跳与她的一样,狂跳不止,仿佛夜色中只能听到那激昂的敲击声从彼此的胸腔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