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若水心中一动:莫非是古连城还没有走?
思及此,她出声叫道:“问清楚是谁,倘若还是古连城就不开门了……”
她说得太晚了,话音未落伙计已经将侧面的小门打开。
眼前一花,突然有几个黑衣大汉持着刀剑从小门处一跃而入,将开门的伙计逼退到屋子的一角。
“闭嘴!否则老子剁了你!”
宁若水的心脏突突直跳,瞪着那些凶神恶煞的黑衣大汉,她立刻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沉声说:“你们要钱,可以随便拿,但是不能伤人。”
“这丫头还挺懂规矩的。”其中一个大汉咧着嘴笑,“打开柜门,我就不伤人。”
宁若水朝吓呆了的伙计使了个眼色,“去,把柜门都打开。”
伙计哆嗦着用钥匙一个一个的开柜门,几个大汉等得不耐烦,推开伙计一人一刀就把上好的紫檀木柜和黄花梨木柜给一一劈开。
宁若水紧紧抓住衣袖,她没有吓得立刻逃跑,现在这个时刻李准安插的侍卫眼线都已全回去向他禀报观察状况,是以汀兰银楼内并无有武功之人可以对抗这些盗匪,又因为后院就是父亲和弟弟的住处,她生怕这些人在前面抢劫不够还会去骚扰她的家人,所以无论她有多害怕,她也都必须留下来应付这一切。
那些人也不是很识得货物的好坏,只要是金银珠宝,就全往带来的袋子中扫,不消片刻,汀兰银楼几乎就被洗劫一空。
待他们已经再无东西可抢之后,一人回头看了宁若水半晌,说道:“这丫头长得真不错,你们谁帮我看一下门?”
“哼,你可要快点,别色迷心窍坏了大事。”旁边一人催促着。
宁若水大惊,刚要逃离,却被人抓住手腕,那人嘻皮笑脸地将她扛在肩头,四下张望,见没有什么地方方便办事,就扛着她上了二楼。
楼下的伙计被人用刀抵着脖子,一声都不敢吭。
宁若水用力蹬踹着那人的胸口,怎奈对方太过高大强壮,大手一抄,就将她的双脚抓住,威胁着喝道:“你要是再敢挣扎,看爷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她不放弃的张口一咬,将那人的肩膀狠狠咬住,那人大怒,踹开一间房门,看准了屋里有张桌子,挥手打掉桌上的东西,就将宁若水摔了上去。
她被摔得后背疼痛难忍,依然还想起身挣扎,黑乎乎的高大身影立即扑了过来,用力撕扯着她衣襟,她又是惊骇又是羞怒,竟然连一声都叫不出,几乎要昏过去。
就在这时,窗口忽然有阵暗风吹来,风中像是掺了某种清贵的花香,在她还没来得及思考之际,身上的黑衣大汉已经向后倒去,然后又软软的地瘫在地上。
这无声无息的变故让宁若水一时反应不过来,默然地看着眼前倒下去的贼厮,直到一双冰凉的手悄悄帮她把衣襟重新掩好之后,她才开始浑身轻颤,双手抖得几乎握不住任何东西。
那双手臂将她轻轻拉入一具清瘦的胸膛中,轻拍着她的后背,在她的耳边柔声说着什么,她恍惚了好久,才听清那人的声音和言语——
“不必怕了,他伤害不到你,有我在。”
她本能地抱住那个人,抱得死紧不敢松开,仿佛只要一松手自己就会立刻跌倒。
“不要出声,我现在在这里陪你,楼下的人自然有人去收拾。”
那安抚的声音里另有一股令人胆寒的威慑力,让她在完全安定心神之后,终于叫出这声音的主人名字——
“古……大少,你怎么会……”
“我正好要走,看到巷口有几个人鬼鬼崇崇,放心不下,就留下来了。”他露出少见的温柔笑容,因为没有任何的嘲讽鄙夷,温暖得仿佛是春风中最甜、最暖的那一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