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五十个。”
古连城的瞳眸中却闪过一丝精光,脱口道:“原来另一只罐子是在你家?”
这罐子本是一对,名为“百子戏”,每只罐子上各有五十个孩童在玩耍,只是自从罐子做出之后,就因为种种原因使得两只罐子各自飘零,始终没有重聚的一日。
古连城这句话一出口,宁若水立刻知道自己惹了麻烦,急忙开口,“家中那一只罐子也未必与这个就是一对的,年深日久,兴许我记不清了。”
古连城踏前一步,沉声说:“可否到宁府借看一下那只罐子?”
“祖传之物,不与外借,更不许献宝于人前,这是祖训。”她回答得坚决干脆,将他的愿望斩断得一干二净。
古连城不由得蹙起眉心,已有许多年没有人在他面前说出“不”字了,他几乎都快忘记被人拒绝是什么滋味了。
没想到今日一个小女子竟然让他尝到,还毫不费力的将一个天大的尴尬砸给他。
难道她不知道“古连城”这三个字的份量和意义吗?
眉头越皱越深,他盯著宁若水转身而去的背影,开始在心中盘算应该在何时拜访一下宁府最为合适。
李准看出他的不悦,急忙跟宁若水说:“行了,你们姑娘家能看这些宝贝已经很难得了,若水,你还是和紫晨先回去吧,我还有国家大事要和陛下谈。”
“让我留在这里吧。”李紫晨哀求,“我又不会给你找麻烦。”
“不行。”李准板起面孔赶人。
这一回宁若水主动拉起李紫晨的手,“我们走吧,这里原不该是我们来的。”
“虽然不该来,但你到底还是来了。”古连城突兀的一句话,让屋内的几个人都费解地看向他。
唯独宁若水依旧像没听见一样,只是向朱雍行了礼之后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李准也拉著妹妹急忙奔了出去。
朱雍在后面轻笑,“连城,朕这是第一次看到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女人。看你这脸色,大概心里很别扭吧?”
古连城却淡淡地笑道:“陛下不知道惹到连城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朱雍一楞。
他的嘴角旋即漾起一道阴狠的笑纹,“我会用尽天罗地网,让对方死无全尸。”
古连城回到府邸时,下人端来一杯樱桃茶放在桌边。他看了眼茶上飘著的那颗樱桃,娇艳欲滴的红色很是诱人,于是说:“吩咐厨房,今天做一碗杏仁樱桃。”
所谓杏仁樱桃,其实是用白嫩的杏仁豆腐为底,再搭配新鲜的红樱桃做成的甜品,因为太甜,并不是他爱吃的口味,所以当他吩咐下去后,厨房的总管不确定的又亲自跑来确认一遍—“大少,您是要杏仁樱桃吗?”
古连城的面前已经摆上了张棋盘,没有敌手,他只是在自娱自乐。拈著棋子,他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嗯。”
“那,主菜做什么?”厨房总管又小心翼翼地问。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绽出一抹少见的笑容,“就要火爆鱿鱼好了。”
“可是这道菜比较油腻,大少您……不是向来喜欢清淡的口味吗?”
“偶尔改改口味有何不可?”他挑起眉,那一点翘起的弧度代表了他已不悦。
厨房总管没敢再问,急忙下去指挥厨房开始忙碌了。
棋盘上,是一个干净的开局,一方主动进攻,另一方还未开始还击,这样的对决未免不够刺激,这就是自己和自己下棋的无趣处,他需要的是可以随时猜测对手心思的愉悦。
要去哪里找一个好的敌手呢?
正想著,忽然门房来报,“大少,汀兰银楼的宁老板求见。”
“宁启隆?”
真是巧啊,白天刚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