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却无预警掉落。
“……妳哭什么?!”李弼咬牙低咆,瞥见戍卫正守在后头十步外,他微恼地只好翻马而下,怒瞪着她。”妳哭什么?”
“没有啊,我也不知道……”舒雪尹扁了扁嘴,泪水掉得更凶了,她含怨地瞪着他。“你干么那么凶啊?我只是担心你,又不是故意打扰……我不清楚状况,可是你的伤刚缝好,一定要上药,而且你还在发烧,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出更多毛病的。”
为什么关心人还要被人凶?为什么明知道会被人凶还要来?她没有答案,唯一确定的,是不要他的伤势恶化,至于那些心揪心痛,她还没有时间细想。
李弼抿紧唇,被她苍白小脸上的泪水扰得更加心烦。“过来。”
她却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只拿一双满是怨怼的水眸看着他。
啧了声,他一把拽起她,跃上马背,她立刻吓得将他紧紧抱住。“王爷,我不要骑马,好恐怖……”
“本王的骑术可不是公孙那野丫头能比的。”
“王爷要送我回去?”
“都什么时候了,送妳回去,本王的戏可就白演了。”想到底,还是把她带在身边他最安心。
“戏?”
舒雪尹的疑惑,在离开驿馆后,马上就被解开了。
才刚绕过山道,他们身后随即爆放烟火。
“今天又有庆典吗?”她回头笑看着不算太灿烂的烟火。
“妳说对了,待会有场庆典。”李弼勾唇,笑得嘲讽。
“庆典”的现场就在十里行宫,现场气氛剑拔弩张。
入夜后,位于山巅的十里行宫气温骤降,已改坐到公孙燕马上的舒雪尹冷得直打哆嗦,但是身后一望无际的骑兵没半个人吭声,她也只好咬唇硬忍。
李弼位于前锋,纵马到行宫前,不知道和守门的士兵说了什么,突地二话不说,弯身抓起对方,竟只以单臂之力,便将人整个提高地面,吓得舒雪尹瞠目结舌。
“仔细看,王爷没戴手套。”公孙燕突道。
“对耶,他不冷吗?”
“……”公孙燕不由得闭上眼,开始怀疑先前被感动,不过只是一时没防备。
行宫前,另一名守门士兵立刻向前,却被李弼一脚踹开。
“众将听令!”他头也不回地喊。
“在!”
舒雪尹几乎被震耳欲聋的声响给吓出三魂七魄。
“行宫里只余一千两百人,分守行宫四殿,中庭有埋伏,绕道往南,本王要活擒,一个个都活擒!”
话落,黎少秦立即和并骑的公孙燕对看一眼。
王爷的意思是说,他今晚不想血刃此地,也没打算要当开路先锋,这在他们以往的经验里,可说不曾发生过。
李弼抽出长剑,朝门一划,铜门立即折断倒地,发出轰然巨响,他们身后的骑兵迅速一拥而上。
公孙燕进门前,将舒雪尹丢还给上司。
等千人精锐骑兵入门后,舒雪尹忍不住问:“王爷不进去吗?”
“妳想要本王进去吗?”
“嗯……可以不进去就别进去了。”虽说不像战争,但总是有刀有剑,谁知道会不会砍到他身上?
“那就对了。”他猜的没错,她肯定不想见血,而他竟为了她,今晚不想双手染血……
“不过──”舒雪尹回头,适巧瞥见行宫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跳落。
不等她出声,李弼已策马向旁闪去,停在平稳石台上,随即翻身下马,瞥见数人埋伏。
他先发制人,弃剑不用,反将她教他的柔道展现得淋漓尽致。一个反身,抛摔,一个近身搏击,反身回踢,撤身擒喉,动作华丽得恍若正在舞一曲八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