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同你和国师一道喝酒了。”
三人一道长大,虽说现在是君臣关系,但在李劭尚未即位之前,他们是情同手足的好友,三人共处了十多年的岁月。
主厅里,太监早已开始布菜斟酒,由不得李弼说不,他只能硬着头皮,带着舒雪尹来到圣榻旁。
“谁要妳坐下的?”一见她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他头痛的低斥。
这里可比王爷府吗?王爷府由得她不分尊卑,在皇上面前岂可胡来?
“可是……”她不是都这样的吗?舒雪尹疑问很多,但不敢问,因为时间不对,地点也很不对,所以她顺从地站到他身后。
“朕似乎没瞧过凤凌王对哪位姑娘说话如此轻柔。”李劭笑道。
这样叫轻柔喔?舒雪尹不甚认同地摇摇头。
“雪尹。”李劭看向她。
舒雪尹乖巧地垂首欠身。“皇上?”
“布蕾皇后极挂念妳,若是有空便回宫让她瞧瞧吧。”顿了下,他又道:“别以为皇后不在意妳,才将妳赏赐给凤凌王,这是朕作主的,因为凤凌王平乱四方,战功彪炳,却未曾跟朕要过任何赏赐,难得他开口,朕是非得要赏的,如此说来,妳可明白?”
舒雪尹想,皇上只是在为布蕾说情,于是笑笑点头。“奴婢明白。”
明白个什么?!李弼眼角微抽,狠瞪着她。
皇上分明是在提点她,要她把握机会好好守在他身边,总有一日,没个王妃正位,也绝对有侧妃之位。
搞不清楚的笨丫头!他不过是一时兴起,岂有皇上说得那般暧昧?不过也庆幸她蠢得过火,听不懂皇上的暗示。
他支手托额,又气又恼,然脸上依旧是不形于色,抓起矮几上的酒杯,转移话题。“预祝皇上此次春搜可以满载而归。”
春搜再每年二月末,为期三天,所以这三天,他必须随着皇上留在行宫三日,正好可以让他有三天的时间,将这烦人的丫头甩开。
“说到这事──”李劭啜了口酒,看向坐在右前方的上官羿。“国师,日前地动,可有卦象?知道是何预兆吗?”
上官羿对答如流。“此为天子临朝,皇朝地气欢腾之兆,可见皇上在朝必定是盛世千秋。”
“国师,朕不是头一回上天坛,却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
“也许皇上气势正盛。”他随手拈来一个说词。“凤凌王,你说,是不?”
李弼轻啜着酒,漫不经心地懒应着。他当然知道上官羿不过是随口说说。
身为堂兄弟,他多少知道一些关于皇朝异象之事,好比地动代表着真龙归位,又好比春雾夏雪秋霾冬霆数种当季不该发生的气候,乃是真龙回天之象。
“皇上,这是好事。”上官羿微笑,敛去眼中精光。
打地动以来,他日日夜观星象,日探水镜,隐约看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却难以规探全貌,唯一能确定的是,有另一派天子将回朝夺位。
皇朝三代子嗣相当薄弱,而三代前,平德皇时代曾出现一个让位的摄政王李凤雏,平德皇曾留下暗谕告知,说不准有天李凤雏的后代子孙将会归朝夺政。
而他,护国国师镇守金雀,又岂能让皇位再让给其他李家人?
皇朝,是他上官家的!上官家为皇朝落得代代家破人亡,孤老终身的命运,皇朝欠他上官家太多太多,所以皇位本就该是他上官一氏拥有的,谁也别想抢。
“不谈那些了,朕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和国师、凤凌王如此把酒言欢了呢。”李劭笑得温文尔雅。
“皇上,这可得要怪凤凌王,他常年在外征战,几年见不上一面是常有的,这一年来好不容易在皇城定下了,皇上该先罚他。”上官羿朝对面的李弼笑得很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