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两城遥遥相望,这之间是有典故的?”
“是喔,快点告诉我~”
夜色里,他策马飞驰,说着一件又一件关于皇朝的典故,要她心系这个年代,永远不离。
近天亮时分,上官羿步履蹒跚地走进宗祠,瞪着刺眼的白,和摆在宗祠正中间的棺,一头未束苍发在疾劲风中飞扬。
再两个时辰,就准备要移灵了,所以,他只剩现在能再多看心爱的人一眼。
“全都退下。”他低哑地斥退一干太监。
“遵旨。”
踩着虚乏的脚步来到棺前,他极度留恋地抚过金雀雕玉饰的棺身,轻轻推开棺盖,岂料里头却空无一物。
他怔了下,呆滞半晌,突地大怒质问:“皇上的尸体呢?!”
垂立在外等着传唤的太监赶忙冲进里头。“皇上的尸体?”惊见国师将棺盖推开,太监连忙跪下。“奴才不知……”
上官羿火大的上前一脚踹开他。“你们这群奴才是怎么守灵的,守到皇上的尸体不见了也不知道?昨晚至今有谁来过?!”
“回禀国师,昨晚三省六部及九寺的大人全都到齐,凤凌王回府换过白绫袍,也到宗祠前守了一会才走。”
李弼?瞇起妖诡黑眸,上官羿垂眼寻思,没多久,一个可怕的念头倏地窜进他的脑海中。
难道说……皇上根本没死?!
皇上没死,而被李弼给带走了?!
“备轿!”他喊道。
不到半刻钟,他上了轿,直入凤凌王爷府,发现王爷府内空无一人,旋即想起一旦发国丧,入夜便不得出城,立即又转往城门。
“真是你亲眼所见?”城门前,他脸色铁青地问。
“回禀国师,末将亲眼见凤凌王驾了马车,马车后厢搁了一副双连棺,凤王告诉守城士兵他丧妻,妻身不得与刚驾崩的皇上同处一城,末将心想凤凌王怜妃满城皆知,再加上一副双连棺,肯定代表凤凌王必定是不愿独活,其性情狂乱,末将怕王爷会发狂杀人,所以便开城让王爷通行。”
闻言,上官羿无力地放下车帘,瘫软在马车里。
不对!若舒雪尹已死,身中鸳鸯咒的李弼不可还活着,他怎么会忘记这件事?那副双连棺是皇朝里夫死妇殉葬,专为恩爱夫妻所备的棺,棺身极大,想要并合两三个人也不难……
“回宫。”他浑冰冷,只盼自己所想不会成真。
可一踏进皇后所住的朱雀宫,看见宫内同样空无一人时,他再也无法要自己保有一线希望。
“难道说……我真错了?”望着满室空寂,他恍惚自问。
他预见天命,得知女皇欲登基,所以他要抢先一步杀了女皇,不让女皇强夺李劭的皇朝,然而……他愈是要杀她,愈是惹恼向来不管事的李弼,所以李弼带走了李劭,确切地让李劭卸下皇朝天子之命……
这一连串的变化,竟全是出自于他的手?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只觉得胸口气闷不已,如鲠在喉。
他逼走了李弼,吓走了李氏后代,最后却连他唯一想守护的人也赶走了。
“……就算我为他盘算未来,为他实现一统天下的愿望,他还是离开了金雀,还要我继续为他镇守江山?!”喃喃自语到最后,化为心碎的泣诉。
李劭没死,他再确定不过。
布蕾深爱着李劭,若李劭不在,她定会殉葬,然而她只是离开了朱雀宫,李劭的尸体也不翼而飞,在在证明,李弼成功地报复了他!
他明知道他不会弃李劭留下的金雀江山不顾,仍要他痛苦活也得继续打理皇朝国事,培训下一个天子……
“李弼,算你狠!”
他努力到头,只有一场空,李劭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