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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

    公孙燕虽不解,但还是应声而去。

    他走进寝房外的一座架空亭子,两方有未绽的牡丹丛,而左手边则衔接曲楀,可欣赏湖泊上的荷叶。

    一会,下人进凉亭布菜,就连黎少秦也抱着肚子踏进亭内,面有痛苦,偏又咧嘴笑得很开心。

    “你笑得挺乐的?”李弼上下打量他。“下次要进门,先敲过。”

    “属下遵命。”偷了一次香,够他回味很久了。

    黎少秦笑嘻嘻地走到他身后,眼见心上人走来,不断朝她挤眉弄眼,却换得她一记杀气腾腾的瞪视,让他又哀怨地扁起嘴。

    待亭内石桌已布满菜,暂住在王爷府的御医也跟着踏进亭内。

    “王爷,用膳之前请先喝药。”

    李弼垂眼看了下,勾起邪魅的笑。“御医如何称呼?”

    “下官欧致生。”

    “欧御医,本王近来老觉得身乏无力,你道,这是怎么了?”他声轻如魅,懒倚在石柱上睇着他。

    欧致生想也不想地道:“王爷受了重伤,虽未伤及心脉,但毒性攻心,可能是余毒未清所致。”

    “喔?欧御医连把脉都不用,就能猜得如此准确?”他的笑声邪气,尤其当他在试探人时。

    黎少秦和公孙燕都晓得,于是在瞬间戒备起来。

    欧致生顿时冷汗直流。“王爷昏迷时,下官已经探过王爷脉象,猜想应该是如此。”

    “那何不再为本王把一次脉,看本王的身子恢复得如何?”李弼笑得懒洋洋,鸟瞳却冷若寒月。

    犹豫了下,欧致生走向前,探手为他把脉。

    自伤重以来,李弼不曾再戴上手套,这时他反手扣上欧致生的手,属于他的过去瞬间如流水般滑进脑海。

    “王爷?”欧致生惊惶失措地看着他,想抽手却又不敢。

    “欧致生,你好大胆子,竟敢与后宫卢昭允有染,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杀头大罪吗?”李弼语轻字重,凛目生威,扣上的指几乎要掐入他的骨肉里。

    黎少秦错愕地看着主子。衙司并未接获此事密报,王爷静养多日,到底是从谁口中得知?他疑惑地看向公孙燕。

    公孙燕比他更错愕,不解为何李弼竟会在黎少秦之前刻意显露天赋。

    欧致生震愕得说不出话,好半晌才跪下。“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你得罪的不是本王,本王岂会要你的命?”缓缓松开手,他佯叹,“唉,你怎会一时走错了路?若是你循规蹈矩,他日必定是御医馆受重用的御医,怎会为了后宫女子而落得满门抄斩的命运?”

    听到满门抄斩,欧致生立刻扑向前,李弼未等他接近,便一脚踹开他,嫌恶地抺去指尖残存的触感。

    “不过,本王也不是救不了你。”

    闻言,欧致生赶紧又爬跪到他面前。“王爷救命!”

    “本王只要你回报,凤凌王每日皆喝下药汁即可。”

    此话一出,欧致生浑身无力得几乎跪伏在地,惊颤得说不出话。

    “怎么,你不肯?”乌履鞋就踩在他的手上,缓缓使劲。

    “王爷恕罪,下官是情非得已,下官是被逼的!”他涕泗纵横地哭嚷,“是国师逼下官下手的,若是下官不从,他便要毁我全家,下官没有办法,只好答允,若非如此,下官岂有胆敢在王爷的药里下毒?!”

    听到最后,黎少秦怒气横生,正要一脚踹过,却被李弼挡下。

    “别,留着他还有用。”李弼再问:“你只在本王的药里下毒吗?”

    他身上已中毒,再饮毒也不太有感觉,只是觉得依他的体质和以往的经验,这一次算是好得太慢。

    “下官、下官也在摄皇女药中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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