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亮离去之后,鉴知阳不由得重叹一口气,心想不能让情况继续失控下去,他必须要制住镜灵不可。
但要如何制住?他必须先想办法弄清楚镜灵的真正目的不可!
镜灵,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想借由我的身子做什么?
呵……你不适合知道,也最好不要知道。
为什么?还有,我不许你再试图干扰我的意志,甚至是控制我的身子,你无权这么做!
哈哈哈……若有办法你就靠自己的意志压下呀,再过一段时日,你的意志会越来越薄弱,直至被我尽数压下,到那个时候,你的身子就是我的了!
鉴知阳狠狠一颤。镜灵果然在打这个主意,想要占据他的身子!
若真被镜灵得逞了,他真不敢想象,情况会变得如何可怕!
“喂,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陈亮焦急的嗓音突然从外头传来,让鉴知阳回过神,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出现,恐怕是有大事发生了。
没过多久,好几名官兵闯入鉴知阳休息的厢房内,冷着表情询问:“你就是鉴知阳?”
他的心一沉,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正是在下。”
“有人向官府报案,说你意图行凶杀害,你最好乖乖跟咱们回去,免得多吃苦头。”
在工作坊里,典秋水本来看着一面由自己绘制纹样的铜镜成品,寻找是否有缺失之处,却突然心一突,莫名的心神不宁,之后就再也无法专注心神工作。
怎么了?她从未有如此心神不宁的感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
“秋水,你在发什么愣?”鞍作淳郎走过来,发现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便关心的问道。
“呃?”她赶紧回过神来,朝他一笑,“没事。”
她要自己别多心,赶紧重新抓回注意力,却还是不得要领,总感到有些心浮气躁。
“不好了!出事了……”
陈亮在此时慌慌张张冲回镜坊,一路奔进工作坊里,不断拼命喘气。
“陈亮,你怎会到镜坊来?铺子出了什么事?”典秋水紧张的问。
陈亮又喘了好几口气后,才有办法回答,“少坊主……少坊主被官差给抓走了!”
“什么?”典秋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官差为何要抓他?什么理由?”
鞍作淳郎一脸错愕讶异,“这其中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
“我也不清楚,官兵只说有人向官府报案,说少坊主意图行凶杀害,就这么将少坊主带走了。”
“意图行凶杀害?这怎么可能?”典秋水一颗心也跟着慌了,“这肯定有什么误会,知阳他根本不会做这种事!”
“秋水,先冷静下来。”鞍作淳郎出声安抚,“咱们先去打听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等搞清楚一切状况后,再告诉坊主及夫人,现在先别让坊主及夫人跟着没头没脑的担心。”
典秋水努力稳住心神,朝鞍作淳郎点头,“好。”
接下来鞍作淳郎就和陈亮一同出镜坊打探情况,典秋水则继续待在镜坊内等待消息,满心的焦虑不安,却不能显现在脸上,免得让公公婆婆看出端倪。
直到夕阳西下,她终于等到鞍作淳郎从外头回到工作坊,她赶紧迎上前去,激动的问:“淳郎大哥,你问到了吗?是不是官府哪里弄错了?”
鞍作淳郎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秋水,是真的有人报官,指知阳意图行凶杀害,而报官的人……是薛记镜作坊的薛坊主。”
他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典秋水。
薛坊主向官府报案,说他与儿子在酒楼内偶遇鉴知阳,因为一些原因而起口角,谁知道鉴知阳竟心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