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冲出房好一段距离后,她才停下脚步喘气,一颗心激烈的狂跳着,内心的震荡久久无法平静,就连脸蛋也红得像苹果,根本不能见人。
如果刚才镜灵没有出现的话,或许他们俩就真的……真的吻在一起了!“讨厌,怎么会被镜灵看到,真是丢脸死了……”她捣着自己发烫的脸颊,赶紧冲回自己的房内当缩头乌龟去。
而鞍作俊彦在赵莞清落跑后也陷入震惊当中,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就吻了她,这……
他居然对她动了心?要是在正常的情况下,他根本从一开始就不会将她看进眼里,更不用说动心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发展彻底乱了他的思绪,他对最不可能的女人动了心是事实,但他不得不怀疑,此刻的动心到底是真是假,还是只是一时的错觉?
他们俩因为不得已而暂时生活在一起,相依为命,如果没有这个前提,他根本不会对她萌生任何异样情愫,这真的算是喜欢吗?还是只是同病相怜的错觉而已?无论到底是不是错觉,他现在心里一团混乱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赵莞清……
镜仙女一事鞍作俊彦本来有意低调,但被关入牢内的盗贼却惊恐的说着自己被漫天飞舞的红披帛给打得落花流水的恐怖经历,传说中的镜仙女倒是又多了一项以无边法力退敌的“神蹟”。
盗贼一落网,扬州城内几件窃盗悬案也跟着破案,果然全是这帮人所作所为,这下子不只官府感谢镜仙女帮助,就连百姓们也啧啧称奇,镜仙女的威名更加远播。
但在王记镜作坊内,赵莞清和鞍作俊彦彼此见面倒开始显得尴尬不自在。
赵莞清碍于不知道鞍作俊彦有什么想法,所以总是害羞别扭;鞍作俊彦则是困惑自己的动心到底是真是假,对她始终保持距离,甚至转而有些疏离。
面对他有些疏离的态度,赵莞清忍不住沮丧,但他又没把话讲明,她也不确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一颗心被吊得七上八下的,非常不好受,却也拿这样的状况无可奈何。
“赵姑娘,你们俩再这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何不直接去找他把话给问个清楚?”入夜回了房时,镜灵就挑明了说。
“你的意思是要我主动去问他,那天他是不是想吻我?是不是喜欢我?”赵莞清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饶了我吧,我才不做这么丢脸的事情。”
“但你们没人要先说个明白,尴尬来别扭去的,到底要蹉跎到什么时候?与其再这样耗下去两人都不好过,为何不趁早把话给讲明白呢?”
“就算真要讲明白,也不该是由我主动吧,我可是女孩子耶。”赵莞清终于羞红着脸说出最重要的症结所在。
好吧,她承认她脸皮薄,做不出逼问鞍作俊彦到底喜不喜欢她这种事情,如果他当面回答她不喜欢,那她哪里还有脸活下去呀,肯定恨不得马上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虽然现在一切不明了的状况让她很不好过,她也没有勇气跨出第一步,去弄明白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两人干脆互相装傻装到底。
皇帝不急,倒是快急死镜灵这个太监了,她觉得鞍作俊彦也是喜欢赵莞清的,只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想不透,两人才会僵在这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她对上一次不小心打断他们俩之间的“好事”其实有些愧疚,才想从旁推他们俩一把,别让他们继续蹉跎下去。
“赵姑娘,现在已经不是考虑面子问题的时候,要是鞍作公子不打算把话给讲明,难道你也就这么和他一直耗下去?”
“……或许吧。”她有些沮丧的微噘着嘴,低声喃喃。
“唉,亏你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女性,该大胆、该主动时就该有所行动,怎又变得像古代的小媳妇般呢?”
“我就是没那个勇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