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您瞧,我这德性,行吗?”
“……”花静初一时辞穷。
“唉呀,糟糕,这往苏府的路是从这儿?还是从那儿呢?”
“……”花静初一时气结。
“啧啧啧,再这样和睦下去,别说赶上爷了,恐怕连苏府都到不了呢。”
又沉静了一会儿,花静初探出窗外的手往前一指。“前头有间客栈,真不晓得路,下去问人去,我可不想迷路了。”
青山猛然板起脸孔不说话了。
“呦,别一个劲儿乱走呀,问个路不会失面子的,可别死撑啊。”
“……濑、濑得理你。”原本是要让花静初着急一下的,却被反将一军。
见他这孩子气的模样,花静初心下一笑。
“你说,爷上苏府作啥?”这事已经困扰花静初好一会儿了。
自从被胭脂楼的姐妹赶出门后,她便马不停蹄地驾车赶往刑宅,不料却扑了个空。
扑空,也属正常,毕竟刑观影没说会乖乖在家等她。但上苏府去?那可就不正常了。
“我哪知晓。”青山耸了下肩。
“你不会问?”
“我?”青山伸指比着自己。“我只是爷的跟班,天底下哪有跟班问主子上哪作啥’“你不会替我问问吗?”真是急死人了。
“替花主问?”青山又困惑了。“花主又没交代我要问这事。”
吼!花静初气得两眼昏花。
“再说,花主为什么担心爷上苏府去?”青山紧张了下。
“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还是……”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苏府‘不干净’?”
“不是。”花静初揉揉发疼的额角。“你好好驾车赶路,我说个故事给你听。”
他没回应,但马车的速度确实加快了一些。
这孩子真可爱。
“你可知道人在投胎转世前得喝下孟婆汤,好忘记前世一切,从头来过?”闻言,青山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现在要说鬼故事?”就不能说些别的吗?
“你怕?”
“怕……怕怕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就好。”花静初抿唇偷笑。“可有一个人,脾气倔得很,说什么都不肯喝,结果惹恼了孟婆出动狱卒对她用刑。”
“用刑?”青山呆了下。“像衙门地牢里那样?”
“差不多。”花静初说得平静。“不过地牢用刑怕将犯人弄死了,下手还有一点分寸,地府里的人‘死不了’,下手绝不留情。”
“那、那.”
“孟婆让狱卒将她的手脚捆绑住,拿一个大漏斗插入她嘴里,将汤灌进去,她却趁狱卒不注意时屈膝一跃,让自己整个人插在布满尖刀的刀山上。”
“真的假的?!”青山光想都觉得痛了。
“下一回,狱卒拿着烧红的铁条撬开她的嘴,灌入孟婆汤之后,再用铁线将她的嘴缝起来,不让她吐出来。”
青山的胃开始翻搅。
“结果她也狠,一手抢过铁条就往肚子猛刺,刺得肚破肠流,当然刚喝进去的孟婆汤也流了一地了。”
“呕……”青山真的吐了。
“再下一回……”
“等等!”青山急忙喊停。“到底还有几回?这段能不能跳过?”
花静初露出一个眼里无笑意的笑。“投胎的时辰误不得,因而她的举动引起了骚动,惊扰了阎王。”
“然后呢?”
然后啊……花静初螓首微偏。
然后,阎王问她……
“为何执意不喝孟婆汤?”
“有一个人,小女子不愿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