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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天良?”没有心指的可是这种意思?

    “不是。”青山沮丧地走进屋将热水盆放好。“爷,请先梳洗,天气冷,水冷得快。”

    挑了下眉,轻“嗯”了声,刑观影没再多问。藏不住话的青山,想说时便会开口。

    忙着抒巾帕的青山看着他家爷那怎么看都好看的脸庞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想着……或许他还没有输呢,只要证明爷“有心”,花主便不算赢了。

    但……怎么证明?

    怎么证明啊“爷。”青山想到了。“爷可知晓顾大人笑起来时面颊有两个酒窝?”

    “这种事谁会注意。”

    这种事……看就知道了,根本就不需要注意啊……

    “那爷可知道青山左边的眉毛旁有一道疤?”

    放下巾帕,刑观影侧了下脸。“你受伤了?”

    张了张口,青山最后还是选择吞下满口的委曲。“爷,青山这道疤已经跟着我十三年了,爷从没发现吗?”

    “这样啊。”

    这样啊?听着刑观影的回答,青山彻底认输了。

    爷——果真没有心啊。

    “看来,全让花主说中了。”青山说得不大甘心。“有些人不大会认路,有些人不大会认人,青山一直以为爷是后者。”

    “哦?”刑观影扯了下唇,他确实不会认人,往往都需要旁人提醒,甚至等着对方自己报上姓名。

    “可花主说爷天资聪颖、过目不忘,不该如此。”青山偷瞄了刑观影一眼。

    “我听着。”

    “会如此全是因为爷只将对方映上了眼却没看人心,过目即忘,下回再见,仍像陌生人一般认不出对方来。”青山越说便越觉得花主说得有理。“就算是每日相处或时常碰面之人,爷也只将对方记个七八分而已;认是能认出了,但若要细谈五官特色,那是不能的。”

    这么了解他?刑观影听得有些意外,就连他自己都不曾如此探索过原由。

    “花主说的‘没有心’是无心于人,不想与不相干之人牵扯上关系,不想与外人有所交集。”

    敛眸,刑观影沉默得有些古怪。“花主可有说我为何如此?”

    “有。”青山不当一回事地挥挥手。“不过,花主说是她自己想错了,要我别当真。”

    “花主说了什么?”

    形观影略显沉缓的语调让青山的心撞了一下。“爷真要听?”

    “快说。”他将巾帕递还给青山。

    “花主说……”青山顿了下,这话说出来真的好吗?

    “嗯?”

    “爷……并不想活。”说就说吧,这可是花主说的,不是他青山说的。

    “哦?”刑观影怔了下,眼底闪过无法捉摸的心绪。

    “花主想错了,对吧?”青山自顾自地说着:“爷明明活得好好的,怎么会不想活呢。”

    是吧?

    不过,爷怎么不说话呢?

    “爷……”

    “青山。”

    “是。”青山应了声,背脊不自觉地发毛。“你可希望我活?”

    青山的口张得好大。

    爷怎么这么问话的?难不成……难不成真不想活?!不成!不成!想想,快想想花主还对他说过什么……对了!“爷!”青山语气带着激动。“爷可知花主脸上有一颗黑痣?”

    扬眸,刑观影看着青山胀红的脸,突然有些明白花静初为何总爱逗他了。

    他……真的很单纯,心事完全藏不住啊。

    “花主左眼角下有一颗如朱砂般的红痣,不是黑痣。”那痣不大,却鲜红如血,状如水滴,仿佛滴血成泪的泪痣。

    闻言,青山突然笑了起来,开心地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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