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像我这么不会‘叫床’的花娘,要我天天找她练,练到她满意为止。”
“呵呵……就跟你说你那声不由衷的嗯哼迟早让花主抓包的,果不其然吧。”
“声不由衷?”翠玉泄气地垮下双肩。“我能想的能学的都揣摩了,迟迟遇不上能让我欲仙欲死一回的男人,我能怎么办?”她苦恼叹息。“我无法体会,无法学以致用嘛。”
“可怜的妹子,听你这么说,姐姐我可就帮不上忙了。”金凤本来还想亲自示范“嗯哼”个两声让她听听的。
“要不,我听说西城家的霍公子温柔又有技巧,下回让李管事安排你伺候他一晚如何?”珊瑚笑着提议。
“那可不行,人家霍公子对红绯可是着迷得不得了,已经连续好几个月都只找红绯伺候了。”另一名花娘珍珠也踏入池中。
“真的?”翠玉扬眉,目光所视是正好出现的正主儿。“那霍公子可有表示?”
闻亩,红绯要装作没听见已是不能了。“我……我没听他提起。”
“唉……你不会探探他的口风,暗示他一下吗?”
“我……”红绯垂下颈项。“我想,他若真有心,终会开口的。”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点要不得,太容易得到就不懂得珍惜。改日让红绯拒绝他几回,看他急不急。”金风有感而发。
“可是……我想见他。”
“吼!”金凤没好气地跺了下脚,丰盈白嫩的乳房晃出一道诱人弧线。“我倒觉得金风说的法子可以试试。”
“花主?!”红绯对着甫至的花静初讷讷一唤,心里有些急、有些慌,却不知道该说甚么好。
“哎呀呀……这霍公子温柔归温柔,唇舌功夫还挺带劲的。”只见花主双手支腰走近红绯,绕着她的身子转了一圈。
“瞧他肯定将你从头到脚啃得干净,一点也不愿浪费呢。”那青青红红的疼爱痕迹,还真是无一处遗漏呢。
“花主……”红绯双手掩面,脸颊红透的模样还真可爱。
“不过,他若真的跟我开口要你,你怎么说?”花静初找个石阶坐下,没有要泡温泉的她穿了件薄衫,微敞的衣襟因她坐下的动作而露出些许春光。
“我……我……”红绯娇俏脸蛋上有着犹豫与欣喜的复杂神色。
说实的,若真有那么一天,她心里肯定会很旁徨。
女人嘛,谁不希望能嫁个好人家?有人疼、有人宠、有人将她护在胸怀小心呵护。
就算她是花娘又如何?
谁规定花娘不能相夫教子、不能有美满的归宿?
然,对三妻四妾习以为常的男人,可知晓女人心底的酸?可知晓女人争宠的苦?可知晓女人对年华老去、夫君变心的惶恐?又可知晓女人独守空闺、夜夜垂泪的无奈?
不,他们不会懂。
就如同他们不懂一夫一妻、从一而终的夫妻制怎么可能会有人崇尚一般。
就算是明媒正娶的大家闺秀也会面临如此难堪之局,更何况她只是个永远成不了正室,顶多只能被收为妾,毫无地位可言的花娘。
真情真爱能维持多久?
情欲纠缠又能厮磨几年?
当比她更年轻貌美的女子出现时,他恐怕会失心地连她的样子都记不起来。若此,她宁愿不曾嫁人、不曾交心,安安稳稳一辈子一个人。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红绯说出的心里话,惹得其他花娘心有戚戚焉。
红绯的顾虑她们都懂,正因为都懂,所以她们不会说好听话,不会鼓舞,不会怂恿,但永远祝福。
“不知道该怎么办就乖乖过来将避妊药喝了。”不知何时刘嬷嬷已提着一个大茶壶端着一碟碗站在温泉池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