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大喜,松了口气,因为对方看起来身分不凡,还捐了为数惊人的香油钱,庙方自然是不愿得罪,加上朝曦公主素来亲切好说话,他才大胆询问。
“可是公主,要是那些香客是粗俗之人……”桃香仍觉得不妥当。
孟德曦板起脸孔,严正的说:“桃香,怎么能随便说人粗俗呢?”
桃香在她还待在冷宫时就服侍她了,为了她始终没有嫁人,对她忠心耿耿,只是常因太维护她而说出不得体的话,让她很伤脑筋。
“桃香知错了……”桃香被说得愧疚,低下了头。
不久,师父将那些香客带来了,孟德曦闻声抬头,便和前头那名气质尊贵又狂放的黑袍男子四目相对,竟是用黄金捐香油钱的那些人。
“打扰了。”
他的声音浑厚低沉,十分吸引人,近距离看到他,那俊美绝伦的五官总让她觉得在哪儿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便客气的朝他点了点头。
两方人马各据禅房一方,耐心的等着雨停。不到一刻,孟德曦又磨蹭起手臂,她冷得直打颤,想叫桃香跟庙方要件被子。
黑袍男子原本盘腿坐着,看到她的动作,毫无预警地站起身,唤来一名随从,那人旋即递给他一件披风,然后他迈开长腿朝她走去。
一旁的侍卫以为他想做出什么冒犯之举,纷纷警戒的提起剑。
孟德曦挥了挥手,要他们少安勿躁,然后缓缓站起,镇定的与男子面对面道:“请问公子有何贵干?”
“在下只是看姑娘冷得发抖,想借你一件披风御寒而已。”黑袍男子说得毫无威胁性,但孟德曦身旁的人可都吓坏了,姑娘家怎么能轻易穿上陌生男人的衣物,这可是于礼不合的事,何况孟德曦又贵为公主。
“不必了,谢谢公子的好意。”孟德曦温声拒绝。
黑袍男子被拒绝了也不恼,只是将披风交给身旁的人,他深深地、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她,看得孟德曦心里一阵疑惑,他才从怀里掏出一块翠绿色玉石。
“给你,这块暖玉放在手心上会很暖和。”
他摊开掌心,孟德曦霎时被那翠绿美丽的色泽夺去呼吸,下一刻,她毫无设防地被拉起手,手心因暖玉温暖的热度惊呼出声。
在她后方的侍卫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即拔剑,团团包围住黑袍男子;黑袍男子没一点惊慌乱调,稳稳的站立着,任由身后的人拔刀相向,双方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桃香将孟德曦拉到侍卫后方,以为那暖玉是害人之物,紧张不已,“公主,这人给了您什么?快扔了!”
孟德曦因桃香这声喊回过神,这才发现双方人马正陷入一触即发的对峙。
“没事的,只是块暖玉罢了。”她淡淡带过,盖过了这暖玉带给她的惊奇,然后越过前方护卫她的侍卫,朝黑袍男子摊开掌心,直接拒绝道:“这暖玉真暖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我们素昧平生,我不便收,请公子收回吧。”
黑袍男人望着她白玉掌心上的玉石,没一点取起的意思,反盯住她,张狂扬唇道:“就当是我借给姑娘的。”
孟德曦颦眉,他在说什么?竟厚脸皮的要她收下他的东西,他不知道这种行径对姑娘家很唐突无礼吗?
“不必,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她再一次拒绝,双眸迸出了强势且不容分说的精光,随着她一个跨步,猝不及防地将暖玉塞还他手中。
黑袍男子没想到她会拒绝得如此彻底,唇畔勾起富有兴味的笑。
孟德曦没多加理会他的反应,很快地往后退,探向窗外,看到雨势变小后,立即决定道:“我们回去吧!”
黑袍男子一听到她说要回去,语气里又是巴不得离他远点时,狂笑出声。
笑什么?孟德曦凛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