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看见一支箭矢插在他背上,渗出的血染红了衣裳。
她一惊,“你受伤了?!”难道他刚才忽然将她抱进怀里是为了要救她?她抬眸张望四周,想寻找是谁暗箭伤人。
“那人逃了。”公冶澜说道,方才顾及她的安危,因此他没有追去。
他背上流出的血越来越多,她看得心惊胆颤,“你还撑得住吗?我扶你回去找大夫。”
“只是小伤,不碍事。”背上的箭并没有伤到要害。
一支箭插在背上还说是小伤?气他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她恼得瞪他一眼,扶着他快步回去。
“大夫说你不能走太快。”他拽住她的手,要她走慢点。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意她的脚,“你不用管我,走快点,要赶紧止血,要不然失血太多会休克。”她不敢拔下他背上的箭,因为怕贸然拔下箭头会让血流更多。
见她话里有不曾听过的字眼,公冶澜很有求知精神的问道:“休克是什么?”
“就是会昏倒。”她随口解释,紧张的拖着他,加快脚步往府邸的方向走去。
他深邃的黑瞳静静看着她,抬手轻抚了下她焦急担忧的脸庞。
她回头,关切的问:“怎么了?撑不住了是不是?那你等一下,我找人过来帮忙扶你。”万一他昏倒,她一个人恐怕抬不动高大的他。
“我还撑得住。”他只是看她这么担心,有种很温暖的感觉涌上心头。
“快到了,你再忍忍。”见他那张石雕般的俊脸还是面无表情,彷佛受伤的人不是他,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心疼。
因为箭头有带倒勾,因此必须割开伤口旁边的肌肉才能拿出箭头。
欧阳欢不敢看这血淋淋的一幕,转过了头,十指紧紧掐着。
如果刚才他没有及时抱住她,那支箭可能就是插在她身上了,如今承受这种痛的人就是她了。
可是虽然不用承受皮肉之痛,她心里却很不好受,恨不得能替他分担一半的疼痛。
彷佛等了一百年那么久,终于听到大夫说了声,“好了,王爷记得别让伤口沾到水,老夫去开药方子。”
“多谢大夫。”
送走大夫后,欧阳欢走到床榻旁,看着伤口已包扎好的他,蹙眉问道:“很痛吧?”
他摇头,没伤及要害,这种程度的伤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他略一沉吟后问她,“你是不是曾得罪什么人,或是有什么仇家?”
“这是什么意思?”
“方才暗算的那人似乎是冲着你来的。”
“我?!”她错愕的瞪大眼。
“你是说那个人原本想暗算的人就是我?!”
“没错。”倘若对方要杀的人是他,瞄准的对象应当是他,但那支箭明显是朝着她而去的。
她一脸茫然的道:“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至少她穿越过来的这阵子没得罪人,等等,难道是这具身体前主人结的仇?
她忽然想到当初她醒来时颈子上的勒痕,下意识的摸了摸颈子。
她曾一度以为是因为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太穷了,所以选择自缢,但现在想想,或许是有人想勒死她也不一定。
她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他,“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不过好像曾经有人想勒死我。”
公冶澜思索一会后说道:“近日我会命人加强戒备,你也暂时不要外出。”
“好。”想到在危险发生的一瞬间,他不假思索地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她握住他的手道谢,“谢谢你。”
他黝黑的瞳眸泛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反握住她的手。
垂眼看着被他紧握住的手,欧阳欢有些哭笑不得,她跟他握手只是想向他表示感谢,没有其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