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薛恭谦轻松人答道。“所以我让他下课以后再过来,由我亲自教他。就当是工读生……唔,很高级的工读生,因为直接隶属于老板。
“你没有权力这么做。”高典蓉暴怒。“典文年纪还小,他还有功课——”
“你才没有权力决定典文该怎么生活。”他打断她的话,认为她管太多了。“他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并不若你想像中那么无知。”
他可许年少轻狂,难以管束,但不笨,他知道自己的兴趣不在课业上,想趁早将精力转移到打架以外的事物上,他只是提供他一个发泄精力的正当管道,说起来她还应该感谢他。
“我……”高典蓉无言,对于青少年的心理,她还真的是个大外行。
“所以我说,你一点都不瞭解你弟弟。”薛恭谦训高典蓉。“他这个年纪的男生,最不需要的就是说教,他有自己的想法,而你最好尊重这些想法——”
“典文根本什么都不懂。”成天只会打架闹事。
“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无法跟他沟通。”薛恭谦叹气。“你太自以为是了,小蓉。你以为自己能够承担一切责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不是三头六臂,有些事情必须懂得放手。”
对对对,他说的这些道理她都懂,但他没有兄弟姊妹,不知道手足之情是很难割舍的,她没有办法不为她弟弟操心。
“总之,随便你。”死脑筋,他放弃说服。“无论你喜不喜欢,典文都一定会来公司上班。”
卑鄙的男人,竟然敢先斩后奏,昨天让他陪同去警察局基本上就是大错误,虽然他的确帮了她不少忙。
“我先警告你,最好别泼他冷水。”他提醒高典蓉。“典文对于能够来公司实习这件事一直很兴奋,除非你想闹家庭革命,不然最好把嘴巴闭紧。”
“你这个人真是——”坏蛋!
“还有,如果以后你想找你弟弟,就来采购课,不过千万要记住下班后才过来,省得白跑一趟。”
薛恭谦完全掐住高典蓉的脖子,昨天她弟弟打架被送到警察局的事情,她根本不敢让她母亲知道,万一再因为这件事闹家庭革命,那么过去所有隐瞒的事情都会一并爆发。她母亲的病情会因此而加重,她弟弟会跟她闹情绪,到时候她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摆不平。
“我走了。”他得意的笑容真气人。“我会把你对仓库动线的建议,转达给仓储课长知道。”临走前他还摆她一道,气得她牙痒痒的。
“不。送!”她朝他的背影做鬼脸,他其实有看到假装不知道,心情好得要命。对嘛,就是要这样,他们本来就注定要在一起斗嘴,她把自己下放到这个边疆地带做什么?无聊!
薛恭谦一路吹口哨回到办公室,沿途吓坏了不少人。这也难怪,他一下子发脾气,一下子哈哈大笑,难怪大家都想帮他请心理医生。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非得跟典文问清楚不可!
高典蓉不顾薛恭谦的警告,执意等下班后找高典文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顺便劝他打消来公司实习的念头。
同一时间,有位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子,到高典蓉原先租屋的地方,打探有关他们的消息,却得到这样的答案。
“他们搬去市区已经有好几个月了,早餐店也收了快半年。”
年轻男子错愕的表情和转白的脸色,跟他后上的红色水果礼盒成强烈反比。
“不好意思帮不上忙,你可以问问看附近的邻居,也许会有人跟他们有联络。”
年轻男子跟对方道谢以后,茫然地向后退了好几步,仰头看头上的招牌,已经从先前的早餐店换成汽车零件批发店。
年轻男子伫立在原地,怎么也想不到,才相隔一年的时间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