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坏了。他怎能这般厚颜无耻?这不是一个绅士会问淑女的问题,何况——
“你又不是永玄……”
永玄、永玄、永玄!
她口口声声都是“他”,总是拿他跟“他”比较,语气里彷佛满是怀念的况味,但真实情况又是如何?
她真有那么在乎自己的丈夫吗?难道不是她将“他”推入绝境的吗?
她有什么资格摆出一副贞女烈妇的姿态?
魏如冬咬牙,思绪翻腾如潮,墨眸点亮灼灼火焰。他一再命令自己冷静,尖刻的言语仍如冰雹般自齿缝间迸落。“你的意思是除了严永玄之外,没有别的男人能碰你?”
关他什么事?她怒气冲冲。“你又超过了!”
“那江庭翰呢?”他匆然问。
“什么?”
“他就可以碰你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嗓音变调,不可置信地瞪他。“你在暗示我跟庭翰之间有不伦关系吗?”
他冷笑。“有没有不伦,你自己心知肚明。”
这太过分了,他以为他是谁?她没必要向他交代自己跟庭翰的关系!
她懊恼地咬唇。“魏如冬,你凭什么对我摆这种架子?你又不是我真的丈夫,凭什么吃这种醋?”
他闻言,眼神霎时空白。“你说我……吃醋?”
很吃惊吗?她学他冷笑。“你看起来就像这样。”
他倒抽口气。“你这女人,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
四道凌厉的眸刃在空中交会,彼此相持,谁也不让谁,慢慢地,两人身上好似都被割出伤口,隐隐疼痛着。
这情景,感觉似曾相识……
魏如冬凝断呼吸,太阳穴附近的血脉陡地剧烈跳动,他不禁伸手压住。
“怎么了?”她惊觉他的不对劲,见他眉峰聚拢,似有些痛苦,强硬的芳心顿时软化。“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我们接下来还要相处好一段时间,我希望能跟你和平相处。”
和平吗?
魏如冬讥诮地寻思,待头痛的浪潮稍稍平复后,扬起森冽的嗓音。“我跟严永玄,你讨厌谁更多一些?”
“啊?”她没料到他会这样问。
“你不是说过他那人很自我中心,你讨厌他吗?”
她有说过吗?他又干么记得这么清楚?夏雪怅然。“我只是说‘或许’。”
“或许?”他冷嗤。“多么政治化的回答。”
“我对他的感觉,不必向你报告!”她又恼火了。
“你这是不敢回答我的问题吗?”他激她。“我再问一次,我跟他,你比较讨厌谁?”
“你!”她怒呛。
他愕然,她回答得太干脆,他反而不知该如何反应。
而她亦料想不到自己竟这般无法控制情绪,心神有片刻混乱,言语却犹如有自主意识,自唇间溜逸。“你根本不了解我跟永玄的关系,我们……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那是怎样?”
“没错,我或许是……”她困难地寻找合宜的词汇。“有点怕他、气他,有时候甚至恨他,但在这个世界上,他也是唯一一个男人能让我……这里很痛。”
“哪里?”他不解地追问,直到看见她的手握拳,抚着胸口,愕然一惊。“你是说你的心?”
很可笑吗?他一定觉得很可笑吧!她竟是那样牵挂着一个令自己心痛的男人。
夏雪自嘲地咬唇。“也许你不会相信,不过一个女人,永远不会忘记令她心痛的男人。”
他震撼地听着。“所以这算是爱他吗?”
“不要再问了!”她受不了地瞪他,鼓起双颊。“魏如冬先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