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有道理。”他颔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夏雪瞥望他的表情,心弦一紧。
她总觉得这男人在有意无意间嘲讽着自己,他是否认为这整件事情很可笑?一个走投无路的妻子要求陌生男子假扮自己的丈夫,或许在他人眼里,这事情的确很荒谬。
但这是她所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不怕引狼入室吗?”魏如冬突如其来地问。“既然我可以动用严永玄的财产,我随时有可能卷款潜逃喔!”
这是威胁吗?或是单纯的调侃?
夏雪苦涩地抿唇,端坐身子,以最严正的姿态回应。“等你回台湾第一件事,我会让你跟永玄的律师及会计师会面,签下财产交付信托的契约,除了汇入我们公司的资金以及你个人的生活津贴以外,所有的动产跟不动产你都不能随意动用。”
魏如冬好整以暇地喝酒。“别忘了,契约条件是可以更动的。”
既然他是“严永玄”本人,当然可以随时终止信托契约。
“契约条件是可以更改,但那份信托契约会是我们两人共同签下的,所以如果要做任何变动,也需要同时经过我的同意,不能由你一人作主。”
“你的意思是你要废除之前签的婚前协议,回到夫妻财产共有制吗?”
她点头。
“我了解了,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他若有所指地摇晃酒杯,斜分的长刘海因这动作垂落,几乎遮去了他半张脸。
他的意思是,她很懂得算计吧?
夏雪自嘲地寻思,匆地感觉胃口尽失,她搁下刀叉,拾起餐巾轻轻拭嘴。“明天我带你去剪头发吧,永玄不会留你这种发型。”
隔天早上,夏雪带魏如冬出门购物。她依照丈夫的品味,让他试穿了一套又一套衣服,加上领带、领夹、袖扣、皮带、皮夹、皮鞋等等配件,才几个小时,便刷了超过十万美金。
“有钱人原来是这样花钱的。”她在柜台刷卡时,魏如冬吹了个长长的口哨。
她不理他,接着带他到当地一家昂贵的美容院,她为他预约了一个有名的发型设计师,据说是许多政商名流的最爱。
她拿出严永玄以前的照片,直接要求设计师剪出类似的发型。
剪发之后,跟着是一套完整的修容过程,魏如冬全身上下被打理得干干净净,连指甲都修得很整齐,面部肌肤调理得容光焕发。
两人用过晚餐回到饭店,已是深夜时分,夏雪命令魏如冬换上新买的衣物。
“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在演‘麻雀变凤凰’?”他半开玩笑。
她却不觉得好笑,赏他一枚白眼。
他笑笑,洗过澡后,遵从她的指示换上新装,三件式的西装,外罩黑色立领长风衣,跟夏雪第一次见到严永玄时的穿着打扮极为相似。
不同的是,他耍帅地多戴上一副飞行墨镜。
她在客厅沙发坐着等他,他从房内走出来,刻意模仿模特儿走秀的台步,夸张地展示自己。
“别闹了!”她没好气地蹙眉。“永玄才不会那样走路。”
“我都忘了,我现在可是你那个一丝不苟的丈夫呢!”魏如冬嘲讽似地说道,像舞者般潇洒地转个身,匆地凝定原地。
他一动也不动,全身肌肉绷紧,接着又放松,单手插进风衣口袋,迈开步伐。
他行进的姿态如豹,轻盈而敏捷,也如猛狮,具备王者的尊贵与自信。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夏雪,在她面前落定,居高临下地睥睨她。
她心韵乍停,呼吸凝住,半晌,沙哑地扬嗓。“摘下墨镜。”
他依言摘下墨镜。
她看着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