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回床上,让他靠着床头坐着,自己则到浴宰端了一盆温水出来,拧了条毛巾替他擦脸。
她抚摸他额头,有点热。“发烧了吗?”她喃喃自语,正想去找温度计来,他匆地伸手拽她。
她重心不稳,跌坐床沿,离他很近很近,几乎就偎在他胸怀里。
她呼吸一紧,心韵乱了数拍。
她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奇异地,并不怎么觉得呛鼻。通常她很讨厌喝醉的男人,但他,似乎是例外。
“你应该很口渴吧?我去倒杯水给你喝,还是你想喝茶?”她轻声问他。
他不吭声,默默盯着她,她却觉得他其实不晓得自己在看什么,他仍处在失神的状态。
她开始觉得担忧了。“永玄,你清醒着吗?”她扬手,想拍拍他脸颊,他一把扣住她手腕,不让她动。
她错愕。“永玄?”
他眼神一变,倏地翻身将她压倒在床。
她吓慌了。“严永玄!你想干么?你放开我!”她握起粉拳槌打他,但他丝毫不为所动,盯着她的墨眸泛着血丝,闪烁着宛如野兽受伤般的光芒
他究竟怎么了?这不像他,一点也不像。
夏雪心乱如麻。“你干么这样看我?你不会还在为下午的事情不高兴吧?”回游艇后,他便不再跟她说一句话,到家也不理她,她想,他大概是很生气。“我不是说了吗?我的泳技真的很好,就算在水里潜上几分钟也没问题……”
“水很危险。”他用劲圈握她手腕,握得她发疼。“你永远不晓得沉下去后会不会再起来。”
“你……干么这么激动啦?你该不会很怕水吧?你小时候溺水过?”
她察觉到他的身躯一僵。
莫非真被她猜对了?他曾经溺水过?
夏雪放松身子,不再挣扎。她看着眼前神色阴郁的男人,怀疑自己是否勾起他
不愉快的回忆?
“所以你刚才……是作恶梦了吗?”她没意会到自己的嗓音变得很温柔。
“她完全没注意到我,只顾着跟那男人调情……”他低喃着令人费解的话。
谁跟谁调情?他到底在说什么?
夏雪听不懂,正想追问,他的手忽然抚上她的脸,拇指有意无意地拨弄着她敏感的耳垂。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夏雪又慌又羞,耳际不争气地烫着,心旌动摇。
他盯着她,眼神如谜。“你也跟她一样吗?”
“跟谁一样?”她沙哑地吐落言语,馨香的女性气息撩拨他的感官。
他臂膀的肌肉一紧,下半身某处更是急远勃起。
她感觉到了,心乱得不成调。“你……快点放开我……”
他好似没听见她的话,墨眸亮着野蛮的火,那是赤裸裸的渴求。
他低下头,她以为他要吻上她了,他却是将脸埋在她曲线优美的颈脖间,鼻尖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像个孩子,贪恋着母体的芬芳。
“严永玄,你……疯了吗?”她的语气变得虚软。若是他强悍地占有她就算了,她必会反抗到底,但他竟使出这招。
好无赖啊……
“你不可以这样……你暍醉了,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
这太不公平了,她的初夜难道就要这么不明不白地献给一个神智不清的男人吗?在这当下,他恐怕连她是谁也认不出来吧!
他把她当成谁了?他的妻,或是外头那些随处可摘取的野花?
“不要动……你不准动。”纵使在床第之间,他依然习惯下命令,舌尖舔了舔她耳垂,然后轻轻咬住。
她酥麻地激颤。
他吮着她耳垂,接着吻她的唇,她羞怯地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