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
晨曦穿透窗帘的隙缝,悄悄爬上深色的床单,照出一线光明。
几乎在同一刻闹钟响起,叮叮叮、叮叮叮……不选悠扬的乐曲,不选柔和的或可爱的闹铃声,就单单是传统剌耳催命的敲钟声响,逼迫蜷在暖被窝中的人儿起身面对。
“唔……”
很困难,真的真的很困难!一只手臂由棉被中缓缓伸出,早知道就不要放那么远了……不!这就是考验人坚忍度的时刻,她一定可以做到,一定可以——半个身体已经钻出被子时,有人长手一捞,扣住腰间,将她拉了回去。那双大掌是温暖的,贴在她光裸的侧腰与小腹上,昨夜的记忆回笼,戴诗佳两颊烧红了。
温热的气息呼在耳边,手臂一收,将她纳人怀中。“过一会就停了,不用理会,你嫌太吵我帮你按住耳朵。”
那是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声音,但似乎又有点逻辑条理。戴诗佳笑着,“我连续调了三个闹钟,每个相隔三分钟。”从小就有赖床习惯,也从小就有对应方式。
“嗯……”身后人咕哝了声,不满道:“那你帮我捣住耳朵。”
她轻笑出声了。“傻子阿磊,你让我起来关掉手机不就不会吵了?”
徐光磊叹了口长长长的气。“傻子小佳,你听不懂吗?就是不想让你起来啊。”
戴诗佳的脸又红了,好险他在后头看不见。扣在腰间的手果然没有放开的意思,她怯怯地向后举高手。她摸到了他的头发、他的眼睛、他的脸颊,然后终于盖上了他的耳朵。
就在那一瞬,身后人反手制住她,翻身压了上来,不由分说埋进她胸前。
戴诗佳强烈觉得自己是因熬夜才发烧,而且……就快要烧坏脑袋了。
叮叮叮、叮叮叮……奇怪,闹钟的声音怎么愈来愈小了?天怎么又黑了?……她怎么又被拖回暖被窝中了……
再次掀开棉被时天已全亮。这一次她当机立断,趁他一时不察快快溜出,套上他的大衬衫,站到离床边稍远的位置。
背对着他,她低头确认手机中的邮件内容,恶习难改地就地回覆几封紧急信件,不顾身后那一团乱的床上,有个人紧盯着她背影不放。
徐光磊还赖在床上,背靠着叠起的枕头,被子滑到腰间,露出光裸的胸膛。他黑眸微眯,想说些揶揄的话,但晨光照得那衬衫透光,她身形若隐若现,着实是好看的画面。就当他一半好心一半坏心吧,让这位尽职的努力家加班片刻。
一会,戴诗佳终于回完几封紧急信件,正将手机放下,手机却响了。
她看着来电显示的表情有点为难,他关心地问。
戴诗佳给他一个很疲惫的鬼脸。“是我爸。”某个程度来说,老爸也的确快要被归类成需要费心思应付的“公事”。
“你爸?”闻言他挑眉,“……等等,你昨天是翘家出来的?”
“不是说好先别问的吗?”垂下肩,戴诗佳瞥了眼时间,来到床边坐下道:“本来我想弄早餐给你吃完再出门的,所以才调了那么早的闹钟……”
遇到不想说的话题,很直接地切换到其它话题去,这是她一贯的伎俩。话说到一半,徐光磊故意道:“你这个不良少女,翘家又把男友玩过就丢下不理。”说着,又将她拉下,轻轻吻上。
“别闹我了,阿磊。”这男人找到机会就挑战她的意志力,戴诗佳随手将手机丢在床上,趁隙盖上他的嘴。
“美男计没用吗?”他自尊受创。
“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啦,”戴诗佳被他逗笑了,“晚上一起吃饭?”
“好。”徐光磊抓下她的手。“我也要进公司一趟,子诚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说,我最近跟他很不对盘,一直也想找机会好好跟他谈谈,可能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