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逃开,与他对视,定定说道。
不必听到……
是不想听、害怕听,还是已经不在意?是因她就在那么近的地方吧,此刻的徐光磊不想再猜,不想再武装。“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为什么不能坦承对对方的关心?”
因为她害怕无法停在关心,可除了关心,他又能给她什么?这一次戴诗佳将话忍住,免得一发不可收拾。“我很难想像别的前男友前女友是怎么相处,也许阿任教我的、或者你说的从朋友做起,是真正成熟人的做法,可我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大度:愈靠近你、愈听见你的消息,我愈无法……无法假装忘记我们是怎么分手的。所以,徐光磊,我不能跟你成为朋友,我们当点头之交吧。”他不可能从早餐会上消失,而出席露脸也是她的工作,这已是她能想到最适合的做法。“你说完了?”当他是空调吗?冷热跟出风大小还可以任意调节?“还没。”他脸色不太好看,戴诗佳不着痕迹退了一步。“如果你关心我,不需要说出来,就像我会默默祝福你一样。”
不需说出来?所以她期待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在一片沉默之中?就算看出彼此仍对对方心动,也当作没这回事?徐光磊眼微眯。
“说完了。”被那双深黑的恐怖眼神看得心虚起来,戴诗佳又退一步。而他跨步上前,声音沉了几分,毫不掩饰内心的不悦。
“说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如果你说得出口,我就会照你那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游戏规则来走,当个乖巧冷漠且永远保持安全距离的前男友,绝对不令你为难。如何?”
大概是那天生斯文的长相又扮了整天温柔,让人忘了他也有绝情的一面。哼,凶什么!说就说、说就说!双眉轻拧,戴诗佳张口,一句话能解决的问题竟然卡在喉间说不出去。
“别忘了你说谎我看得出来。”他警告着,又往前逼近。“我——”戴诗佳坚定步伐,抬头,迎上一双认真追究的眼眸,瞬间又失了语言。她呕,好呕好呕!为什么要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为什么都已经分手那么久了还不能摆脱面对他时的紧张心情?她咬住下唇,好呕好呕、好呕好呕!
“算了,答案是什么一点也不重要。”徐光磊拧起眉,低头吻上,狠狼地压上那被她咬得泛白的唇,非要还以颜色一般。如果在言语上对感情的坦然这么困难,他们不必事事付诸言语。
她瞪着眼前人,手上的抹布掉落地上。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阿任。手机铃声一直响一直响,他还是没有放开她。
热腾腾的咖啡凑近嘴边,略肿的唇上一痛,徐光磊啧了声,索性放下。“深焙的布鲁克林,应该很是你的菜,真的不喝?”他撑着脸颊,凑近观察好友的香肠唇。“你跟十个人说是跌倒弄的,当中有几个相信你的屁话?”
徐光磊送他一记白眼。“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好好好,说正事。”孟学湛举双手投降。是自己在午休时间硬拉他出来谈事情,以他的个性来说,随时都可能掉头走人。“上次你在早餐会讲的钢笔主题回响很好,会长想问问你可不可以做一个特别一点的活动,类似红酒品酒会那样,另找一个充裕一点的时间,周末或晚上,做些体验。我帮你想过了,可以不用规划新的,就用你们书店平常做的那些文具聚形式,我可以提供场地。”
连活动内容都想好了,大概学湛推不掉会长的要求,又怕麻烦他吧。徐光磊长指在杯缘轻敲,想了想道:“文具聚大多是文具控才会来的,对于文具、印章、纸胶这些都有一定的使用经验,聚在一起是交换心得为主。早餐会的成员很多资深、年长人士,不一定习惯或愿意交换手帐,上次讲座时你也看到了,甚至有很多人是靠电子记事。”
“嗯……”这么一说的确是如此,虽然聚会用意在于接触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