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位置。
“老板,今天我带的不是学生啦,没像他们那么贪吃啦。”戴诗佳颇难为情,却被老板一把压到椅子上。
“今天带的不是学生喔,”老板哈哈大笑,“拜托,戴老师,我嘛看得出来,男朋友嘛!不好意思啦,男朋友第一次来应该坐里头吹冷气的,可今天客人多,给你们坐到外头来了。不过这里离饭锅最近,也不错啦!菜我来帮你们点,你爱吃的我拢知影啦,先来瓶酸梅汁解解渴,老板请客的,等等多吃点啊!”
老板嘻嘻呵呵地离开,徐光磊噙笑看着她。“你常来?”
“偶尔、偶尔……”戴诗佳嘴角抽了抽,“好几次弄到快半夜才下课,学生们都饿晕了,所以就来这边吃点消夜,然后再送他们去搭车。”
“刚刚那两个学生也跟你来吃消夜?”徐光磊问着。
“刚刚……喔,家文跟家杰,没有。他们两个一个国中一个高中,十点半前一定叫他们下课回家。”说到这两个学生时徐光磊眉头皱了皱,她想起刚从更衣室出来时他们三人正在说话,不知道到底说了什么。戴诗佳为两人倒了酸梅汁,解释着:“有几个段位比较高的大学生,一般下课后我都会让他们留下来自由对打,教他们一些进阶技巧。”
说着说着她又露出刚才课堂上对战完的晶亮眼神,没见过她这样滔滔不绝地谈论一件事。讨论工作时,他问一句她才答一句的,徐光磊看得出戴诗佳很喜欢剑道。“你练很久了?”
“大概小一还小二时开始的吧。”
“小一……也太早了。”
戴诗佳转身熟练地为两人添饭,回过身时道:“我阿公以前是检察官,他有几个警察朋友是打剑的,常来家里喝茶,后来莫名其妙我就开始练了。你刚刚看到的另一个老师,她家在台东开剑道馆,还有我们的馆长,他也是五、六岁就开始练。其实剑士里很多剑龄都非常长,我的学生里最小的是五岁呢,只要可以沟通就可以开始练。我不算早的。”
她又开始说不停了,从某某学生的得奖史,到几位老师维持剑道馆运作做的努力。徐光磊静静听着。她的头发因为长时间戴着护具已有点毛躁凌乱,没化妆的脸颊上能见到几点雀斑,身上穿的是再平凡不过的运动T恤,但……很可爱,十分可爱。
徐光磊为她夹了一块菜脯蛋,戴诗佳才惊觉自己一路说个不停,顿时脸胀红了,心评评跳个不停。她怎么会一直说一直说,这些话题他会感兴趣吗?偷偷瞄了眼,从那一贯斯文的脸上,她读不出太多。
吃完消夜,戴诗佳送他到公车站。
其实她一点也不介意送徐光磊回家,但他不愿意,他说,晚了,不想她一个人开回程的路。“那,至少让我陪你等公车好吗?”车上电子钟显示为十一点,万一没公车了,她还能送他回去。
“嗯。”徐光磊点点头,然后车里陷人一片沉默。
戴诗佳将车窗按开一些,视线停在后照镜,注意正后方的公车站。
“你担心汗臭?”忽然,徐光磊说着。
戴诗佳瞪大双眼,只愣了一秒,赶紧将车窗全都按下,“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明明在更衣室已经稍微擦过一次身体了……她抓了头发到鼻下猛吸气。
“哈哈哈!”徐光磊看她着急的样子,爆出笑。
“喂!是不是真的很臭啦?”戴诗佳瞪着他,再拉起领口闻了闻,哭丧着脸。“开玩笑的,没有汗臭味,”徐光磊伸手握了握她拉着头发的手,正经八百的表情说道:“只有热炒店的味道。”
“你——徐光磊!你自己身上还不是热炒店的味道!”戴诗佳被他逗得又好气又好笑,槌了他肩膀一下,“烦耶你!”
“好啦好啦不逗你啦,开开玩笑嘛。只是想跟你说,跟我在一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