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很温柔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恩卉伸手撬了揉眼睛,没睡饱的模样,看来很惹人怜爱。
她睁开双眼,还是觉得好困,脑子依旧没办法正常运转,只是伸了伸懒腰,佣懒地挪移娇小的身躯,蒙胧间,她有些困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她是睡在哪儿啊?为什么感觉很陌生,这睡垫不但带有温度.甚至鼻尖都能闻到舒爽好闻的气息?
“小姐,已经到学校了,不要再睡了!”计程车司机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不等她慢慢回神,赶忙出声唤人。
这声大吼,果然把恩卉的瞌睡虫全吓跑,她拍拍小脸,狼狈的爬了起来……
爬?
这个字眼又让她一楞,下一秒,她霍地从“某个东西”身上跳开。
“啊,是你!”恩卉捂住唇,惊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是那个看起来很斯文,却把她“丢”上车的男人;他是那个很冷酷,却拥有温柔声音的男人,总之,是个集“矛盾”於一身的男人。
“我是谁?”男人有趣的开口.挑起一边眉,双手交叠.好整以暇的看荇她,眼神柔和了几分,没有先前的严厉冰冷。
呃……这男人真是奇怪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吗?
“我叫风曜。”像是读出她眼底的疑惑,他主动自我介绍。薄唇上纵使没有笑容,看起来却亲切了些。
“呃……你好,我叫沈恩卉……”虽然感觉有点怪,但她还是很有礼貌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她实在很好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到他的大腿上,但她只在心里嘀咕着,却没有勇气发问,也没有那个验皮问。
“带路吧!”风曜付完车资,先行下了车,恩卉赶紧追在他身后。
“你要去哪?”昏沉的脑袋还没开始运转,恩卉边喊边加快脚步,只是,谁也没料到,他突然停住脚步,这次,她撞上他宽阔的背,小鼻子撞得好疼、好疼。
敢情她是跟他身上的铜墙铁壁如此有缘分吗?一天之内竟然可以撞上两次。
“校长室,还记得吗?”风曜问道,低头汲取着她身上的清香。
“你也要到校长室?”恩卉被挑起了兴趣,大眼闪闪发亮。
“你要找校长?有什麽事吗?”恩卉已经认真的开始做起工读生的工作,处理起校长的杂事。
他阴骛的黑眸看着她,薄唇紧抿着,发现她真的很爱讲话。
恩卉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肯开口,尝试性地再催促一声。
“你可以先告诉我,我再帮你转达……”等不到期待中的反应,恩卉不气馁地又靠近了一步。
风曜只是眯起眸,望了她半晌后,给了她越来越熟悉的两个字。
“闭、嘴。”言简意赅,外加有如十二月份冰天雪地的冰冷表情。
恩卉先是一愣,接着连声叹息,嘟起嘴表示不满,清澈闪亮的明眸,也因为他语气欠佳而变得黯淡。
“你这个人真的很没有礼貌,算了、算了,不理你了……”她忍着一肚子的疑问,皱着眉头往前走去。
亏她刚才还以为他的表情变柔和了,原来只是她的错觉。
生气的小脚步越移越快,本来想趁机甩掉他,却在教室的转弯处,忍不住的停下脚步。
“你走快……”恩卉雨度哑口尤言,她又被吓了一跳。
一直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以为他被自己远远的抛在后头,没想到,他竟然就在离自己不到三步远的身后。
这个人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啊?!
看着她惊诧的小脸,风曜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想笑。
刚才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丧气的小脑袋低垂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