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索傲已将他的劝说听进去,否则不会在这时候离开,剩下的,就是给他时间,等他对鄀蔷放手。
“可是——”
“有其它疑问等演奏会结束再说,不赶紧进场,待会儿打扰到其它人聆听音乐就很失礼了。”
被动的由他拉着走进音乐厅,白鄀蔷忍下住回头望向索傲离去的地方,挂怀的想着,他真的没事吗?
*
一连四天,白鄀蔷过得浑噩恍惚,只因她完全没有索傲的消息。
那日洪锡展的小提琴演奏会后,君恒非但介绍他们认识,更告诉他在台湾度假的这星期,随时可以请她当地陪。这个弟弟打的主意她心知肚明,于是在他送她回家时,追问他是否告诉索傲要为她介绍洪锡展的事。
“当然,我说过该说的我都说了。”
原来君恒跟索傲说了不该说的话,难怪她觉得他不对劲。
当晚她就拨电话给索傲,想告诉他,她对洪锡展没感觉,要他别在意君恒的任何言语,可他的电话关机。心想他可能在忙荷兰那头的公事,她就等他忙完主动和自己联络,可惜她等了一夜,手机与租屋处的电话半通皆未响过。
隔天她试着再与他联络,依然找不到人,而他也没来找她。
连着四天,他没给她半点音讯,无论白天黑夜,她打给他的电话都像石沉大海般得不到回应,她的心也一天比一天沉。
索傲在疏远她?因为气她隐瞒君恒要为她介绍新对象一事,认为她有二心?
还是他对她的真心只到演奏会那晚为止,知道她有新男友人选,他也决定重新恢复过去那种寻觅情妇的刺激生活?
她想向雁姨或崔振纲他们探问个究竟,偏又顾忌引来他们的过度关切,如此反复难安的心情如影随形的跟着她,除了上课勉强振作起精神外,其它时间她都是心神恍惚居多。
此刻,她落寞惆怅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完全没发现经过公园后,有个男子鬼祟的尾随在后头。
今天晚上洪锡展约她看电影,可她拒绝了,她只想回家等那也许会突然响起的熟悉来电,等那也许会奇迹出现的酷傲身影。
“索傲。”喃喃低念惦念之人的名字,她黯然的转进巷子。
尾随她身后的男子趁四下无人,一把由背后抱住她。
“呀啊——”突遭袭击,她受惊吓的放声尖叫。
男子腾出一种手捂住她的嘴。“别叫,甜心,我是看你一脸伤心寂寞,好心想安慰你,别害怕,等会儿保证你会喜欢我让你舒服到不行的安慰。”
是色狼!入耳的淫邪言语,与那只在她腰上放肆挲抚的魔手,令白鄀蔷惊恐的意识到自己遇见色狼。
“不要碰我!”挣扎不开,情急之下她举起右脚跟,往后用力踹向他的重要部位。
“哦!”男子被迫松开她,双手捣着胯下,“臭、臭婆娘,你竟敢踢我!看我怎么让你好受。”站不直身子,他仍恶狠狠的伸手想捞抓她。
“啊!”白鄀蔷骇叫着抬起脚,使力朝他狰狞的脸使出一记侧踢,在男子闷哼的跌趴向地上之际,拔腿狂奔。
除了索傲,她不要别的男人碰她,尤其是下流肮脏的色狼!
没命的在巷子里窜奔,她慌乱的拿出手机拨号,不敢回头,拼命往前跑。
“接电话呀,为什么不接电话……”随着一声响过一声的铃响,她的眼眶开始泛红。在她发生危险,最需要他的时候,为何他仍不接电话?
脚上一绊,她跌了一跤,眼里的泪水不知是因摔疼或心痛,忍不住滴落下来,然而她没时间继续坐在地上哭泣,抓起滑落的手机踉跄的爬起来,喘息的继续跑。
她的租屋就在前面,她……不能被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