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说对了,我果然是个笨蛋,才会相信你那些骗小孩的鬼话,你的真面目其实是个残忍、恶劣的讨债流氓!”
索傲紧抿着唇,视线与她控诉的双眸对望,眼里的气焰烧灼得比她更猛烈,双手握得指甲陷进掌心。她竟说他是残忍、恶劣的讨债流氓?!他在她心里的评价就这么低,她对他的信任就这样薄弱,该死的,他在她心中的份量就如此微不足道?!
“你……为什么不说话?”白鄀蔷微退一步问,并非被他情绪难测的深眸凝视得害怕,而是觉得自己把话说得太重的后悔退却。就算自己再生气,也不该指责他残忍恶劣,这样似乎太伤人。
“我是个最没人性、罔顾他人死活的讨债恶魔,还能说什么?”
沉着脸由她身边大跨步离去,他,无话可说。
僵站着,她的心狠狠抽疼,因为看见了他眼里的自嘲与稍纵即逝的受伤流光。
自己真的伤到他了!
“鄀蔷小姐,你的话太过份了!傲破天荒的没有吼人,反而认了你的指控,可见你有多伤他的心。”见老友头也不回的离开公司,杜奕川为他抱下平。他还是第一次见傲被诬赖却未做反击,看来他对白鄀蔷的感情,确实是真的。
“莫须有?你是指傲霸一切非法的讨债行为全交由别人做,索傲只做合法催债的部份?”
“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傲是不是没跟你提过有关傲霸经营的内幕与细节?”崔振纲直接切入主题重点。
白鄀蔷一脸茫然。“什么内幕细节?”
“果然跟我猜的一样,傲什么都没跟你说。”
“他该不会连自己是傲霸负责人的这件事都没说吧?”杜奕川跟上他的思考速度,提出先前因事发突然,无暇思及的问题点。
茫然的小脸添上惊愕。“索傲是傲霸产物中介公司的负责人?!”
“他还是荷兰知名的费德尔金控集团的幕后老板。”两人有默契的道出好友另一项身份。
“你们在开玩笑吗?他从来不曾跟我提过这些事。”他是费德尔金控集团的幕后老板,所以帮她代课才会用费德尔的名字?若真是这样,他为何要隐瞒他惊人的身份。
“奕川,你泡杯咖啡请鄀蔷小姐喝,我打电话请雁姨过来,关于傲的事,我想让雁姨来讲比较妥当。”他不明白好友为何不向白鄀蔷透露身份,但小俩口已经发生误会争执,这时候或许只有请雁姨出面解说傲的身份,她才不会怀疑。
十分钟后,原本就在前往傲霸路上的魏良雁已抵达公司。
“振纲,什么事特地打电话要我过来?鄀蔷!你也在这里啊。”意外见到白鄀蔷,她欣喜的定向她,慈蔼的拉过她的手,“好几天没看到你,阿姨很想你呢。”
“我也很想阿姨,这阵子因为……家里有事,所以上次您请我回家吃晚餐,我没办法过去,抱歉。”尽管心情极乱,她仍然打起精神与这位慈祥的长辈寒暄。
“没关系,以后有得是机会。傲呢?我出来买东西,晚点要直接到基隆去找朋友,振纲打电话给我之前,我原本就要过来告诉他这事,怎么没看到他?”
白鄀蔷惆怅的垂下眼睫。“我跟他吵架,把他气跑了。”
“你跟他吵架?!能让你这么温柔的女孩跟他吵,想必是他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吧?”
看白鄀蔷欲言又止,崔振纲索性替她说:“雁姨猜错了,是鄀蔷小姐误会傲是不择手段的讨债流氓,找他兴师问罪,傲一气之下就冲出去了,我和奕川追问后,才晓得他没向鄀蔷小姐坦白他的真实身份,因此打电话请你过来替他解释。”
“阿姨,我真的误会索傲了吗?”她眉有愁结,脑里依稀又浮现索傲离去时眼里一闪即逝的受伤眸光。
温婉颔首,魏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