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旦这些锦衣卫跟随了他走一遭还立了功,那他在锦衣卫里的势力可就不小了。
但是刚才他又把话说满了,此时即便想推辞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便只得道:“此事本督自然是该答应你的。不过,现在锦衣卫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可用之人委实少了些,若由本督随意指派又怕坏了你的大事。这样吧,过两日由你亲自来镇抚司挑选得力之人如何?”
虽然杨震看得出对方不想真调拨人手给自己,刘守有如此安排必然有后招应对。但在这个时候,他也不可能反对刘都督的意思,就点头应了下来。
因为正事已经谈完,刘守有又因为觉着被杨震反算计了而心下不快,今日这场酒宴便在半个多时辰后就草草结束。只是此刻时间却也已来到了将近二更了。
杨震诸人便纷纷起身告辞,在来到刘宅大门外后,这些锦衣卫的同僚又是好一番的拱手作别,看着好像他们都是多年的好友一般。就是杨震与宋雪桥这两个已明里暗里斗了几次的对手,也是笑着作别,约定到日子一起出发。
看着杨震翻身上马,嗒嗒而去,宋雪桥脸上的笑容便彻底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冰冷的面孔。只见他一转身,就钻进了已跟随过来的马车之上。车里此时还坐了一人,正是他的心腹下属周致。
“大人,事情可还顺利吗?”周致递过一杯解酒的酸汤,口中关切地问道。
“这是冯公公和刘守有的意思,他敢不从吗?”宋雪桥有些疲惫地呷了一口醒酒汤,皱着眉轻轻一叹:“本以为这次回京应该能歇上一段日子的,不想竟又要出京了。”
原来,在之前近半年的时间里,宋雪桥所以再没有找杨震的麻烦不是他知难而退了,而是因为他受了冯保的指派前往他处办事,这才刚回到京城。他本道回来后就能与安继宗好好过上一段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不料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冯保就差人把自己给招了过去。
见面之后,冯保就把让他跟随杨震前往山西,并盯着他,不叫他起出自己与山西各出将领同流合污的事情。宋雪桥听明白冯保的意思后,便是一呆,突然觉察到自己对付杨震的又一个机会已近在眼前。
“双林公,若由我与他同去山西,只怕做主的还是他杨震,我难道还能左右他的意思不成?”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若真事情紧急,我准你动用咱们东厂的势力把证据毁去。”
“但是双林公也知道那杨震的精明,属下还是担心他会从中瞧出什么问题来,到那时反而更为不利。”
“你想说什么?”
“属下以为,若他安分地做事倒也罢了。一旦他心怀不轨想要对双林公不利,那咱们何不先下手为强,将他”
“唔,还是你想得周到。那这样吧,我给你写一道手令,一旦他不肯听你的意思做事,影响到了我的安危,你便夺了他的权,取而代之。并在回京之前想法将他给我铲除了。”
一番说话,宋雪桥就从冯保手中得了一道可以置杨震于死地的密令。所以他今日才会对杨震客客气气的,因为在他眼里,杨震早已是个死人了。即便杨震没有做对冯保产生威胁的事情,此去山西他也要找个机会将其除去,这是为了自己的郎君安继宗!
“大人,已经到家了。”在宋雪桥的沉思里,马车已驶到了目的地,也就是宋雪桥的宅子之中。
宋雪桥这才回过神来,笑了一下:“你也好生回去准备一下吧,去山西可少不了你。”
“是。”周质答应一声,便率先下车,随后放下踏板,帮着宋雪桥下车。
就在宋雪桥要转去后院之前,他突然脚步一顿,想到了一件事情:“对了,光是靠双林公的威名我怕还无法叫杨震就范,你可知道此去山西一路上有什么可用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