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稍安勿躁,本官的话还未说完呢!”杨晨的目光再次转向堂外,正看到一名衙役走到门口,冲自己点了下头。他脸上顿时就现出了和宣闯有些相似的得意 笑容来:“虽然本官确认此案并非陈宏所为,可也不能因此就断定蔡鹰扬就是凶手哪。”
“怎么,难道到了此时,大人还想包庇凶犯不成?虽然他与令弟杨震关系非浅,可毕竟国有国法,若大人因此就想为他脱罪,请恕下官无法接受!”宣闯当即就把事情给挑明了。
他也没想到杨晨竟还如此不肯妥协,心念一转,就想到了这个进一步打击对方的说辞。而这果然引得堂外百姓一阵哗然,他们这才记起前几日所流传的一个说法,县令杨晨徇私枉法,就是不肯把罪犯定罪。这其中,陈氏族人自然是鼓噪得最是厉害的。
见此情况,赵c蒋二人忍不住摇头叹息,他们实在想不到这位杨县令竟还如此不明智。都到这个时候了,他怎还不肯认输呢。刚才若是认输了,他虽然今后只是傀儡一个,但好歹还能安然做他的县令,可现在这么一闹,事情可就再无转圜余地了。他这回不但声名尽毁,就是前程怕也要完了。
堂上堂下一百多人,也只有杨震依然面淡然,完全没有为自家兄长感到担心。他看着宣闯得意 的笑容,看到衙门中其他人对此的不理解,只是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来:“时机应该差不多了!”
杨晨的神与乃弟极其相似,也是一样的淡然,即便所有人都认为他这次太失策了。只见他再次拿起惊堂木啪地一拍,口中斥道:“肃静,再有人敢无故吵闹,本官就定他个咆哮公堂之罪!”
官威毕竟不是百姓们敢轻易触碰的,一见杨晨再次发威,众人才终于住了口,只是看向这位年轻县令的目光可就不那么友善了。有人甚至认定,他这次发威已是最后一次了。
在重新掌控局势后,杨晨才看向宣闯:“宣典史,为何你每次都如此急切,不肯听本官将话说完呢?难道你与本案的真正 凶犯有何关联,一心急着想把罪名嫁祸到蔡鹰扬身上吗?”
“你”宣闯闻言,面一变。但此刻他已胜券在握,便没有再与杨晨这个他眼中的失败者再逞口舌之斗,很快就压下了怒意道:“那依大人的说法,这杀陈央的既非陈宏,也非蔡鹰扬了?难道大人还能找出另一个凶犯来不成?”
宣闯自信这个案子很难在短短时日里就找出凶手。即便是他这个老于刑狱之人,在仔细查看过卷宗后也未想出凶手的真正 身份,更别提杨晨这个新任知县了。所以他并不认为杨晨此时还能提出另一个凶犯,并让大家信服的可能。
但他显然小瞧了杨晨c杨震两兄弟的能力了。就在他的问题说完后,杨晨已点头道:“不错,本官已查出此案另有凶手!”
“哦,那他是谁呢?人又在何方呢?”宣闯追问道,在他想来,这或许只是杨晨的拖延缓兵之计,只是提出另有凶手便能把案子继续 拖下去了。但他相信今日这局面下,杨晨是无法再拖下去的。
杨晨也没有拖延的意思,只见他再次一拍惊堂木:“魏勇何在?”
“嗯?”直到这个时候,宣闯才突然发现 县衙班头魏勇并不在堂上。怎么知县大人突然叫他,这让他的心中猛地生出了一丝不安来。
自上次魏勇向他提出不要插手杨晨查案后,宣闯对这个下属已产生了怀疑。随后魏勇与杨震同下陈家坳,又带回了陈宏,就更坐实了他已投靠杨晨的事实。想到宣跃曾说过魏勇前两日几次出城,就更让宣闯心生疑虑了:莫非魏勇奉命找了什么人来定罪吗?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就在杨晨一声喝问后,魏勇和寿老四就押着一名男子从堂外走了进来。只见他们将那人按倒在地,自己也跪下行礼道:“卑职魏勇寿宾幸不辱命,现已将陈央被杀一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