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不理会那一地将死或已死的锦衣卫,迅速扑到了那厚实的狱门前,把钥匙放入锁孔后便是用力一转,同时还呼喝了几句。
“吱嘎……轰隆……”那一道隔绝诏狱内外,足有千斤之重,就是用如今的火炮都轰不破的狱门就这么被轻易打开了!
“怎……怎会如此……”看到这一切的商五州满脸的难以置信,但是他是无法知道这其中的原由了,因为很快的,沉重的伤势就夺走了他年轻的生命。只一声似犹疑,似不甘的咕哝或叹息,他便再没了声息。
商五州不知道个中情由,但这些从诏狱里杀出来的家伙却是很清楚原因的——只因为外面也已被他们的同伙所占据。
锦衣卫镇抚司,这个叫天下人谈虎色变,叫百官忌惮万分的地方,在这一晚,已彻底沦陷在了他们的手中。
自成祖迁都北京,锦衣卫镇抚司立衙门于此之后,这儿就一直是无数官员百姓避之惟恐不及的所在,从未有人想到过会有人攻击镇抚司,谁会胆大包天到阎王跟前找事儿呢?
正是因为如此的看法,让镇抚司内的护卫一向没有想象中那么周密。尤其是今晚,随着杨震将衙门里的力量抽调一空,这镇抚司更成了一座空城,只有区区不到二三十人守在此地,还有近半身处诏狱之中。
所以,当突袭出现的时候,这些留守的锦衣卫连反应都未能做出,便倒在了那些突然在黑暗中冒出的刺客手下。
这些如鬼魅般从黑暗里杀出来的家伙在清理完整个镇抚司内的留守者后,便迅速找到了诏狱的位置所在,并迅速从外边已被杀死的看守身上翻到了开锁的钥匙。
于是,在内外两拨人的共同转动下,一贯以安全著称的诏狱大门也被他们开启。两百年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在今夜发生了——被投进诏狱的犯人居然自己个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这是锦衣卫最衰弱的时候都未曾发生过的事情哪!
门开,内外两拨满身是血的家伙互相看到了对方,随后他们的嘴角就都现出了得意,甚至是张狂的笑意来。
“现在这镇抚司已是我们的天下了!”
“时间有限,这就赶紧把事情都办了吧。两刻之后我们必须离开,记住,把火给烧旺些!”
两个领头之人只做了简单的交流,便迅速分开,奔向了各自的目标。从他们毫不犹豫停顿的动作来看,就可知道早在之前,他们就已有了一个十分周详的全盘计划。
不断的砰响声里,镇抚司的院落屋子一处处被人撞开,而后一点点火光就从其中亮了起来。他们,居然胆大到纵火焚烧镇抚司!
从寻常的签押房,到盛放各种证据的资料库,再到各千户官员的公房,乃至于杨震这个都督的公厅,都被他们迅速侵入,在稍作翻检,找到了某些东西后,都被他们点上了火。
只一刻多时间,整个镇抚司内外已是一片狼藉,火头也渐渐起来了。
这时,满身狼狈,脚步虚浮的曲长生也被人从其中一处静室里带了出来,一见他,为首的汉子便是咧嘴一笑:“曲老兄这回着实吃了不少苦头,但也立了大功哪。”
“哼……”曲长生哼了一声,只道:“事情都办成了么?”
“当然,人也已经被救了出来,我们可以离开了。”说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另一侧的地上,那儿倒着两个人影。
“怎么有两个?不是说只为救他么?”曲长生有些疑惑地问道。
“另一人乃是杨震的兄长,被我知道了他的身份。”
“那留着他做什么?让我一刀宰了他出口恶气!”曲长生挣扎着便欲取刀杀人。这次落在杨震手上,他着实吃了不小的苦头,自然对杨震是恨得牙痒痒,既然暂时无法杀杨震报仇,那杀了他的兄长也是不错。
可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