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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了看, 就像一个破损了的小石榴。
桐幼薇猛地从梦中惊醒。
极大的恐惧猛地揪住了她的心,几乎是撕裂一样的疼痛随着那个梦境而来,苦闷而又深暗的内里仿佛被一根刺不断地试探, 终于戳出了伤痕。
为什么会梦到她呢
而且那梦境分明就像是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一样,逼真地难以言表。
“师父为什么?”
“可是我是爱你的啊我始终是爱你的啊”
“求你了, 别丢下我, 好不好?”
夜清的眼睛无力地睁着, 仿佛试图伸出手来抓住她,但是那毒|药所带来的疼痛却令她连动的力气都没有, 她拼命地睁大了眼睛不让自己的眼皮垂下来,只是想看到那个人回身望她的眼神。
可是没有。
一次都没有。
白衣翩翩, 长袖飞扬。
背上的琴还是以前的模样, 桐木的琴面上纹着美丽的飞鸟, 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肩上,美人依旧。
终于, 仿佛失去了最后的力气, 那孩子慢慢合上了眼。
奇怪啊
明明从始至终没有回头,为什么看得那样清楚呢?
是太熟悉了吧?即便不用回头,也可以清晰地让她的样子在脑海之中呈现,每一根发丝都描摹地如此细致。
细致, 如此。
紧闭的门猛地打开了,夜清揉着眼睛走进来, 那神情仿佛还是小时候那样, 但是目光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冷却, 又恢复了冷淡而又疏离的神情:“醒了?”
桐幼薇没回答,只倚在墙上静静望她。
嫣红的娇嫩的唇。
嘻嘻,小石榴。
离最初被困在这里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月,两个人之间交流极少,但凡是桐幼薇抬头,夜清必定避过她的目光,只在桐幼薇坐着读书的时候偶尔坐在她身后,远远地看看她——只是远远地看看而已。
夜清将早饭端了来:“吃饭。”
桐幼薇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自顾自喝了一口之后,夜清骤然开口:“有毒。”
桐幼薇当即就一口喷出来了。
有毒你还告诉我?
不对。
有毒你现在才说?!
桐幼薇反应慢,早咽下去小半口了,现在被她这么一说,气得直扣嗓子想要全吐出来。
夜清蹲了下来,用认真地神情看着她:“师父,我想你大概没懂我的意思。”
她说着,将那碗水重新放回来:“我给你加了糖,是为了不让你吃苦药丸。如果你这样闹,药的量就不够了,我还会再给你一碗,明白了吗?”
明白个蛋啊!
有毒你还给我吃?
你给我吃还有理了?
桐幼薇还没来得及打翻水杯,对方已经又倒了一杯出来,放在了她面前:“喝下去。这个毒如果不及时服用解药就会定时发作,喝完之后,我带你去镇上走走。”
桐幼薇想要打翻药碗的动作顿了一下。
嗯出门?
夜清又说:“你不想出去?再这么在地下呆下去,你就该发芽了吧?”
桐幼薇开始犹豫,她考虑着在服毒和出门之间选哪一个。
她当然是想要出去的,正如夜清所说,她再这么耗下去那发芽不一定,但是发霉是铁定的;可是出去了呢?她还得时时刻刻跟在这小家伙身边,以防她一个不慎,没给自己解药,被毒发折磨得死去活来。
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永远不回来,如果喝下这个药,还有什么用?
桐幼薇说:“清儿,师父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