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出来:“师父教给我的东西,我确实没有学好,不过没关系,我以后会慢慢学的。”
桐幼薇心想,这发展不太对啊,这话的意思是不杀她了?
夜清捏住了她的脸,笑盈盈地看着怀里的人:“我那么珍惜你,怎么可能让你这么轻而易举地死了?我要找到更烈的毒|药,更锋利的刀刃,更沉重的枷锁,亲眼看着你承受下比我还要强烈百倍的痛苦。”
她说着,用绳子将桐幼薇的手捆住,打了一个死结。
“我要将濒死的你丢下山谷,看着你在寂寞无人的地方慢慢地死去,然后变得和我一样绝望c痛苦c煎熬才肯罢休。”
“我要将当年错放在你身上的爱全部夺回,赠与你百倍的恨。”
“你依旧看不起我么?没关系,我总会找到让你求饶的方法。”
“所以,和我一起下地狱吧,师父。”
不不是漆黑的夜色。
起初桐幼薇只觉得那天上的红光是因为满街花灯带给她的错觉,然而没想到的是,那原本应该漆黑一片的天,竟连一点疏星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暗的红色,仿佛天空的幕布上被人喷溅了血迹,一点一点在诱人的黑暗里蔓延开来。
隐隐有不详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这时候,夜清走到她面前,蹲下了。
“上来,我背你走。”
桐幼薇于是温顺地趴在了她的背上,任由她将自己背起,慢慢地在街上走着。
夜清并不看她,只是自顾自说道:“你想要什么,我都会买给你。想要糖,花灯,漂亮的衣服,首饰都给你。”
桐幼薇不仅好奇,偏了头茫然望着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夜清说:“因为你从来不曾对我这么好。”
如果不是因为我手里握着你的生杀大权,你根本不会像这些日子那样千方百计地讨我欢心。
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你呢?你是何其冷酷的人,又是多么地擅长编织谎言。你让我错以为你已经爱上我,并且愿意留在我身边,好叫我放松警惕——
没想到时至今日,我们还在玩这种游戏。
夜清不再说话,只是背着她再向前走。
今天有大事要做呢。
忍了那么久,才终于动手,她不禁感到了一丝兴奋。
要喂给她那瓶致命的毒|药,然后将她丢在这七夕繁华美丽的花灯之下。
当□□从她那纤细的咽喉灌下去之后,血液会被那剧毒玷污,然后痛苦会缓慢而至,失去了力气的她将捂住窒息的咽喉,在潮水一般的人群里求救。
七夕美丽的花灯会照亮她苍白的面庞,如果从这里走过去,她会看到满街的花灯和头顶灿烂的灯光,身边的人都幸福和暖——唯独她一人,痛苦窒息欲死。
然后她求救,那些幸福的面容会纷纷变色,或许有人会上来救她,但是无能为力,无法解脱。
什么是寂寞?
寂寞不是堆积了白雪的深谷,不是一望下去只看得到黑暗的深渊,不是寂静无人连鸟鸣都听不到的林。
而是在这样繁华热闹的街道上,在所有人异样的注视下,痛苦着挣扎着慢慢死去。
没有人能救你,没有人能帮你
夜清这样想着,感到一阵满足。心想等她吃饱,便赠她以毒|药。
就像她曾经等自己长大,便赠自己以绝望一样。
两个人彼此紧贴着,身体与身体之间不留空隙,却是各怀心思,在两个极端。
桐幼薇轻轻揽着夜清的脖子,将头贴在她的肩上,很舒服地蹭了蹭之后,小声说:“那要吃糖人。”
夜清将她的身子向上抬了抬,走到一个卖糖人的摊子前,给她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