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失望地从丁府大门走了出来。
已经快大半个月没见着她了。鲍世钰心里有些苦闷,他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只差没有深夜潜行去丁府做夜行侠了,但收效甚微,连心上人的样子都没见到,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由于丁敬安的阻拦。
若是其他人拦着,依鲍世钰的脾气,打得赢早就一拳撂倒对方了,打不赢也得用阴招干翻对方,总之为了终身大事,自己的另一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可是,拦着的人偏偏是她哥哥,于是鲍世钰纵然是丁敬安的上司,却也不得不放低身段。
“任重道远呐”鲍世钰边走边感叹,虽说和她已经确定了关系,但更进一步还遥遥无期这世上的事就没一件事能让人称心如意的,这里如此,义父和天扬叔那儿也是
蓦地,鲍世钰止住脚步,神色倏然变得凝重起来,身子微弓,双手十指弯曲,元力暗蓄,犹如一头即将捕食的猎豹,不过瞬息工夫,他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突发状况的准备,与先前对丁敬安的阿谀,平常的懒散模样截然不同。
“不知是哪路高人,这么晚了不回家待着却跑来跟着鲍某,嘿,还请现身一见!”鲍世钰嘿笑几声,朗声道,同时灵识已如波纹状散开,慢慢覆盖周围。“峰峦双煞?金府双鹰?还是其他好汉?”
晚风轻拂,树枝,花草沙沙作响,但,无一人出现。
鲍世钰眉头一皱,刚才自己清晰无比地听到了踩断树枝的声音,绝不会错。不出来?以为这样自己就拿你没办法了么?
“哼!”
鲍世钰重重地哼了一声,体内炽热元力猛地以他为中心辐射开来,向四周横扫过去,植物如雪临近火堆,纷纷枯萎,断折,颓然倒下,顿时,此地成了一片空地。
但,仍然空无一人。
“嗯?”
鲍世钰这才开始有些吃惊了,自己的烈火真气已有八成火候,寻常人触之则伤,碰之则亡,但方才自己运用了八成实力的情况下不但没有发现对方,甚至连一点阻碍的感觉都没有。
就像,没有人存在一般。难道刚才真是一阵错觉?
“藏得挺好的嘛”鲍世钰左右看了两眼,冷笑道。他可从来都不会认为自己经历了许多生死之斗后所锻炼出来的直觉会有什么错误。“一般人肯定了一件事的事实之后就不会再去怀疑,所以他们一旦遇到变数就会不知所措,而我们则是在否定了一切怀疑之后,才会接受事实,因此我们也不会对于即将发生的变数没有应对。”这是鲍世钰义父教给他的最重要的一句话。
正在鲍世钰准备放大招将这里彻底翻个遍时,他苦心孤诣想设法找出来的人主动现身了。
“挺威风的啊你,这么厉害,简直无人能敌啊!”在鲍世钰由冷笑转为凝重再变为吃惊最后升级为震惊的神色之中,一人缓缓凭空浮现,虽然穿着破烂,有些面黄肌瘦,但脸上却挂着一丝阳光的笑容,不过当他慢慢走到鲍世钰面前的时候,陡变冷厉,“看不出来你这么非凡的人物八岁了还会尿床!”
“靠!你小子怎么会知道的?这件事我只对啊!你是”鲍世钰暴怒,刚想一把揪住对方狠揍一顿时,忽然若有所悟,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张大了嘴巴:“你,你,你是,你是”
“别你了,要说什么等会儿再说,你身上有钱没?快请我去吃顿好的,我快饿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鲍世钰惊喜交加,双手猛地掼在牟伟肩上:“好小子,你还舍得回来!当年天扬叔说你去什么山上学艺去了,当时我还不信你会在一个地方待那么长时间,这都十年了啊,你才回来!怎么样?学到了啥没有?有没有想你大哥?”
“我能理解重逢的喜悦,现在我和你一样激动,可是现在你能不能让我先”牟伟有气无力地抬起手,但又被对方打断了。